“沈,雁书。大雁的雁,读书的书。”
少年这才听清,启唇评价了一番:“相貌平平,名字挺不错。几岁了?”
“十四。”
“傻不拉几的。”少年没好气哼笑了声,“老子问你啥你答啥?”
沈雁书:“……”
少年道:“老子不是什么好人,别什么都回答我,小心我卖了你。”
“哦。”沈雁书舔了舔嘴唇。
道路崎岖不平,沈雁书跟着小巧的电动车抖了抖,抓紧少年的衣角,他身上的气味不是想象中那种味道,而是很干净的洗衣粉清香。
少年又说:“别揩我油。家住哪里?”
“中环街……”沈雁书认真的报出了一个地点。
“操——”少年一个急刹车,沈雁书整个面部摔在他的后背,他背部没什么肉,硌的人很疼,沈雁书差点儿被摔懵了。
“你他妈是不是——”少年咬牙闭上眼睛,想想作罢,“算了,不和流浪小猫计较。”
说完,少年掉了个头,不巧撞上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那人嘟囔逼逼道:“他妈的长没长眼?”
“对不起——”少年左脚撑地把车停在路边,懒懒散散的说了句,语气不是那么好。
“你——”那个人指着少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拳头抡过来一样。
少年不耐烦,从微微上扬的唇角硬挤出一个字:“滚。”
他重新拧了一下电动车,左脚收回,骑着车扬长而去。
“真是没教养,你爹妈会不会教?”
“没有。”少年懒懒的扯着嗓子回复道,“要怪就怪你爷爷奶奶没有教好我,你最好去你爷爷奶奶坟前磕两个头哭诉哭诉——”
沈雁书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跟着电动车越往前后面的景象就越模糊了,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估计气坏了。
“要不是你,他今天就躺这儿了你信吗?”
沈雁书点点头诚实道:“信。”
少年迎着微弱的光明朗一笑,没再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少年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小巷子外:“快滚吧。”
沈雁书愣在原地,见他骑着电动车往另一头去了。
他是一个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的人。
大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沈雁书移步到屋檐下躲了一阵子的雨,接着便雷鸣电闪,她害怕的闭上双眼,跑进了逼仄黑岑的小巷子。
少年倚靠在墙角,看着她一直消失在小巷那头,他没打伞没骑车,在狂风暴雨里走着,漆黑的天边忽而亮起,似出现一道裂痕,随着响起一道隆隆雷声,此起彼伏,似不停歇。
走了两步,他随手将烟头往雨中一扔,双手揣进裤兜,打了个冷颤后消失在街尾。
烟头火星没撑过两秒,被雨水冲刷,一会儿就灭了。
翌日
“升旗仪式现在开始,全体肃立,出旗奏乐——”
刚下过雨的操场有点闷燥,加上教导主任的喋喋不休,一群半大少年哈欠连天,教导主任讲完后,话筒便传到站着的那一排少年手里,约莫六七个。
其中那个比较起眼的少年,沈雁书只觉身形比较眼熟,但她近视看不清楚少年的脸。
“各位老师同学,上午好,我是初二(二)班的江梓,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进行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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