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魏明璋带来了接生婆,魏明琅借来了十几个婢女,知府夫人也来帮忙,阮今瑶她们总算可以退下来了。
长吁了一口气,阮今瑶跟魏明琅坐到院子里等着。
一个手忙脚乱的准备东西,一个骑马狂奔去知府府借人,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此时坐在那里腿都是软的。
秋霜也跟着来了,从阮今瑶住的屋子里翻出狐裘斗篷给阮今瑶披。
一身汗再吹个冷风,明天生病的就是她。
魏明琅早喝的汤很有效,汗落了之后身就是暖暖的,一点都不冷。
沈静娴从正屋里出来,也跟他们坐在院子里。
刚才慌乱时有个侍卫从衙门过来,说有事向魏明璋禀报,此时他们就在大门外说事。没过多久,魏明璋神色凝重的从外面进来,把魏明琅叫出去说了几句,然后骑着马就走了。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阮今瑶看回来的魏明琅脸色也不好,担心道。
“苗寨的人招供,说出凶手是谁了,大哥过去抓人了。”
“是谁?”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沈静娴急忙问道。
“是一家叫迎客来的酒楼的老板,在西蜀城很有名,西蜀王常去他那儿。”
沈静娴闻言,瞧瞧松了口气。
而阮今瑶闻言却是皱起了眉。
前脚宁夫人这儿查出有毒的碗,后脚就蹦出个酒楼老板说是凶手,这么巧?
还有宁夫人生产这个时机也很妙啊,本来聚在她身的怀疑因为她生产,一下子就没了。
她都生孩子了,谁还有工夫去计较她有没有下毒?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她会不会生个小世子出来。
阮今瑶叹了口气,宁夫人多半是不会有事了。
想清楚这些,阮今瑶就不再管这事了。
“饿了吧?等会儿有人送饭来。”魏明琅这几日长进不少,也能看出来这其中的问题了,但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几人在外面等到了吃午饭,吃完午饭又等到了傍晚太阳快落山,宁夫人还没有生出来。
秋霜都被派进去帮忙了,西蜀王府的太医也过来了,城里能找的大夫都找来了。众人齐心合力,终于在太阳落山那一刻,宁夫人生了个男婴。
这男婴虽然是早产,又生的这般艰难,但意外的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羸弱,竟跟正常足月生产的孩子没多大区别。
大夫们都说宁夫人怀孕时养的好。
生产风波过去,众人心力交瘁,但不得不做好收尾工作再去歇息。
知府夫人回去了,西蜀王府的王妃知道宁夫人生产的事,派了四个丫鬟来给宁夫人使唤。地方太小,阮今瑶和沈静娴就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反正有皇帝、西蜀王府和永安王府三方的侍卫在,把这个只有二进的小院围的跟铁通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阮今瑶和沈静娴回了知府府,简单吃了顿晚膳就洗漱休息了。
魏明璋抓了酒楼老板连夜审讯,魏明琅被魏明璋安排了任务,晚也不回来了。
这心力交瘁的一天终于过去,第二日阮今瑶直接睡到了半午才醒。
醒了阮今瑶也不觉得很精神,起来洗漱之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窝在榻发呆。
宁夫人生了小世子,他们就得等到宁夫人出月子,小世子可以带出门之后才能启程回京,今年这个年注定要在这里过了。
凶手找到了,这事到这里就算完了,就算宁夫人有点什么,那也是回京之后的事了。
皇帝不会允许小世子的生母是个外室,宁夫人指不定怎么处理呢。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们的事,他们只管找到凶手,顺利带回京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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