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眼神凝着顾致安:“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南韶音那个贱人?”
方才一眼见到顾织锦,他神情变化莫测,说要教训南灼华也迟迟不下手,顾织锦的那张脸,肯定勾起了他和那贱人的回忆。
顾致安寒着脸喝了一口茶,没吭声。
这般态度,在沈惜茹眼里就是默认,她徒然拔高了嗓音,几分刺耳,“你果然还是没忘了那个贱人,你别忘了,当初她的死是可是你一手策划的——”
“啪!”顾致安猛然起身给了她一巴掌,低声怒吼:“你给我闭嘴!”
沈惜茹捂着火辣疼痛的脸颊,不可置信,“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顾致安眼底覆上沉怒:“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沈惜茹含泪嗤笑:“怎么?恼羞成怒了是吗?还是怕那贱人从地下爬出来找你?”
“住嘴!我让你住嘴,听见没有!”顾致安怒不可遏,扬手又欲打她的姿势。
“怎么?你还想打我?”沈惜茹红着眼怒笑,眼底癫狂,伸着脖子向前:“给,你打呀,你直接打死我算了!”
顾致安绷紧着脸,最终还是放下手。
沈惜茹疯子般上前撕扯着他胸前的衣领,歇斯底里:“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吃过那么多苦,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死去的贱人打我,顾致安,你还有没有良心!”
从她跟在顾致安身边起,她便被百依百顺的惯宠着,没想今日,他会为了那个贱人第一次对她动手。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顾致安不耐烦的推开沈惜茹,冷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思烟和秀琴去素音院是你教唆的,都给你说过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南灼华,你为何就是不听!”
“若下次你再敢胡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顾致安甩门而去。
“贱人!死了还不安生!”一阵噼里啪啦,沈惜茹扔了案桌上的几件砚台摆件,难泄心中怒火,怒喊:“来人!”
门口守着的贴身嬷嬷进屋:“夫人请吩咐。”
“去宫里给柔儿传个口信,让她一会儿回来一趟。”
“是。”
......
宛秀院。
“姨娘怎生的这般糊涂,平白无故的去招惹九妹作甚?”
女子声音轻柔,如潺潺流水,一袭淡紫色衣裙,身影娉婷,娴静婉约的小脸染了几分愠意。
顾轻韵手里拿着药正在给江姨娘涂抹伤口,温言慢语:“那九妹虽说是荣国公府的小姐,可她到底也是国师的徒弟,惹恼了她,这荣国公府的人各个岂会好过?”
顾轻韵一番话说的很通透。
她是府上的五小姐,为江姨娘所生,早些年在皇宫是在景初晚的陪读,从小学医,医术盛名,年少便在帝京美名远扬。
她是江姨娘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论才略样貌,她在帝京数一数二,若说顾芷柔的八面玲珑,顾轻韵的深谋远虑比她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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