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的语气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暧昧,他俯身,热呼呼的气打在楚若芙脸上:“芙芙,你抱的我的腰好烫。还是你第一次碰我呢。”
楚若芙立刻下头,那句箴言又回荡在耳边,她啐了一口:“呸,登徒子。”
“是,我是登徒子,只登芙芙的闺门。”孟承冲她眨眨眼,语气轻快:“走吧,你的小丫鬟还在客栈等你呢。”
“哦。”楚若芙钻上马车,孟承一只手驾着,两条腿在外面荡着,十足的痞气。
他回头道:“听说那母老虎走了?”
楚若芙没搭理他,先生走了,他肯定开心了,他俩是最不对付的。
“嗨呀,真好啊,那母老虎一看我挨你边就问候我十八辈祖宗。嘿嘿,要是她知道咱俩半夜还在一处,不知又要怎么骂我了。”孟承喜上眉梢。
楚若芙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孟承,这个你拿着,出来什么都要钱,你用这里面的钱。”
孟承回头看了一眼,没接:“你觉得我是让女人掏钱的软蛋吗?给你花钱不就是天经地义。”
就你能有什么钱?招猫逗狗那几个钱,够吃几天饭?
楚若芙心里嘀咕,心想以后找机会直接塞给他吧,算上这次“保镖”的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可不要欠他。
更夫敲响子时的锣,楚若芙最后看了眼那座气势磅礴的楚府。
自从叔父自立,江东百姓就自发的称她一声“小郡主”,其实她算的哪门子的郡主,她从来也不是王姓,楚氏几代以前倒是有异性王的尊荣,几代分下来,她叔父在前朝也只是个侯了。
这个“小郡主”的位置坐下来,她就必然会是一个政治筹码,不是萧宁,也有谢宁、王宁、张宁……
她从前也觉得,女子本来就应该嫁人、生儿育女。她还为此与先生激情辩论一番。
楚若芙:“女子不嫁人那不就是成了家族的笑柄吗?以后家里的女孩还怎么说人家?”
先生:“你的价值就是为了给家族带来荣耀,让旁的女孩更好嫁人?你不去当菩萨可惜了,你自己遭罪,别人乐的哈哈的?”
楚若芙:“嫁人怎么会遭罪?不过是主持家事,教育子女。”
先生:“那么大的家你一个人管,能管得过来吗?还不是从睁眼忙到天黑,忙的皱纹两三条,丈夫厌弃之后抬年轻姨娘进门,你还得乖乖安排着,生儿育女?若是生不出怎么办?若是生不出儿子怎么办?还不是逼着你跟牲口似的生产,每一次都是鬼门关。”
楚若芙:“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新厌旧吧。”
先生:“是的,但是不那样的男人太少了,就连卖包子的陈大伯攒两个私房钱都赶紧去张寡妇那消遣,你说真正好男人的几率到底是多少?恰好他出身样貌人品样样都好又恰好被你遇到的概率是多少?”
楚若芙:“……”
先生:“人家男人找一个新的多容易,夜夜笙歌,你寂寞的天天在屋里数地砖,你好受不?”
楚若芙:“男人三妻四妾也算寻常吧。”
先生:“那女子为何不能?女子为什么不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楚若芙:“女子怎能?”
先生:“女子天生比男人卑贱吗?你承认你生来就是低人一等吗?你承认你生来就要为男人付出一生吗?”
……
先生:“我不承认,我生来便是高山,我生来就要站在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
楚若芙承认,她被先生说服了,女子生来不是草芥,不是供人交易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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