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从瑞对南山的推断也很是认同,他并没见过五福的母亲,但分析过查回来的资料,知道那位周太太,是一个性子良善到有点软弱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不会教出这样性子的女儿来,顶多是教导她女子该遵守的女戒妇德等,倒是五福那位传闻中不知名的师傅,比较让人好奇。
应该也是那位师傅,将她塑造如斯吧,否则,一个乡野出身的顶着私生女身份的姑娘,怎会有如此胸襟头脑?
南山看着自家主子,看到他嘴角扬起,微微垂下眼帘,公子不知道自己说起五福时,嘴角都是扬起多吗?
“公子,过两日便要封印,这再过些天就过年,公子不回京?”南山趁着闻从瑞的好心情问。
闻从瑞的眉头一皱,勾起的嘴角平了下来,淡淡地道:“过年也不过放那一月假,回京路途遥远,也就不折腾了。而且我刚上任,很多事还没完全摸透,过年的时候,我也想趁着空闲到处走一走,便不回了。”
“是。”
“去把县丞叫来吧。”闻从瑞岔开了这个话题,回到五福买的铺子上头,面容有些冷,道:“他上任也不过短短三个月不到,他的大舅子就能仗势欺人,利用他的身份去欺压商人了?”
南山敛衽而去,心中为那位余县丞打了个同情,有个不靠谱的妻舅,也是他倒霉。
余县丞来到闻从瑞这边,才刚行完礼,就被闻从瑞一个质问给问懵了。
“余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
余县丞心里一跳,敛衽拱手道:“大人,下官不明。”
“听说你小舅子看中了东阳大街的随心斋,使了龌龊手段搅得人家铺子都做不下去了,价值一千两的铺子,他想用三百两来拿下?他仗的什么,可不就是余大人的官威么?”闻从瑞声音淡淡。
余县丞一听这话,额上就冒了汗,急忙道:“大人,这事,下官不知呀!”
闻从瑞才不信他的鬼话,推卸责任的话谁不会说?
他也没想着和他撕扯,道:“余大人知是不知,本官并不在意,本官只想提醒余大人,你本是推举上来的。这政绩尚且没做到,却已经先闹出了欺行霸市的事儿,余大人是觉得,你这位置坐得极稳?”
余县丞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惶恐不已:“大人,下官,下官”
闻从瑞看他急得满脸通红,也尽觉差不多了,就道:“本官也相信余大人是冤枉的。”
“大人英明。”
“但本官还是得提醒一句,余大人在前衙鞠躬尽瘁的同时,也莫要忘了约束后宅妇人的安宁,更要约束自己人。须知道,两者密不可分,若是因为后宅的事而尽拖后腿,那么大人尽干一百件利民的事,也会因为一件欺行霸市而败笔。”闻从瑞道:“你妻舅想要的那个铺子,已经有人按着市价去签定,对方与本官约定,那铺子每年的盈利,都会拨一分利用于华阳县做慈善款。余大人,你可明白本官的话?”
“明白,明白,下官这就去约束。”余县丞用袖子擦了额上的汗,见闻从瑞点头端茶,便急急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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