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溪谷,五福又幸运的猎到了一只野兔,还摘了两大把山野菜和山菇,这些东西就是一时吃不完,还能晒干了以后再吃。
看天色暗下来了,还想下雨的样子,五福也不敢耽搁了,赶紧下山去,不然周氏得急了。
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五福脚步顿下,转过头去,只见那叫阿九的一手捂着一边腹部,另一手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
五福眉一挑,竟然跟上来了?
“怎么,你是想做禽兽吗?”五福抱着手臂问,眸子深处带着一丝冷冽。
阿九咳了两声,道:“丫头,我受了严重的内伤,别说把你怎么样,就是你要把我给埋了,只怕我也反抗不了!”
他外伤虽然也有,但最严重的,还是内伤,就在遇见这丫头之前,他已经经过了一场恶斗,如今内里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撕疼,尤其在走了这么一路后。
所以,他并非是如五福口中所说,想做禽兽,嗯,或者说,做农夫救的那条蛇,或者是东郭先生救的那只狼。
他还不屑对个小丫头这样。
虽然这丫头有点邪气,但冲着她没漠视他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而去,还帮他治伤,又留了他一口吃的,他想信一回。
信自己没看错人。
五福听了转过身准备离去。
“那个,丫头。”阿九又把她叫住,道:“在下厚颜,能否请你再相助一回?”他又咳了两声,喉头发甜,嘴角竟渗出血来。
这要是平常的猎户丫头,只怕早就起恻忍之心了,奈何这是五福。
“凭什么?”
阿九对五福的这态度多少有些了解,这好像是不太按常理出牌的主。
难道是因为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对人多有戒备?
这丫头,虽然很轻松的样子,可始终带着一丝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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