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搏杀游戏,围观群众皆有耳闻,都知其凶残,光听着就汗毛竖起,今日近距离亲眼目睹骇人的血腥场面,更是毛骨悚然,就担心晚上睡觉做恶梦,有人已经伸手捂住小孩子的眼睛。
怕归怕,忆起自身被匪贼侵害多年的日子,众人只会认为他们咎由自取报应不爽,绝不会有丝毫同情,没有人会替他们求情,冷眼看着他们在绝望中挣扎。
战俘打算把逐一击破战术进行到底,又经过一番厮杀,花豹全死,战俘获胜,而活下来的仅十余名。游戏结束,士兵立刻进场将战俘一并押下。
其中两只花豹内讧,给他们喘了口气,也省了不少力,而另外两只没那么好骗,攻击更猛,花费了战俘不少心思。
见此战果,秦豹子甚感欣慰,好在没有全体死绝。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眼睁睁看着自己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在自己面前,滋味如何?”
秦豹子吼道:“贱丫头,你滥用私刑,私自处决朝廷要犯,就不怕欺君嘛!”
宫孙琬霜从容道:“无耻匪徒不甘被捕,押送皇城途中伺机逃跑,不幸中途遭受猛兽袭击,无一生还。”
秦豹子一惊:好个顺理成章的理由!也是啊,这猎场明显是她早就事先搭好的大戏台,既然有意为之,又怎会不早点想好应付上面的理由呢?
秦豹子仍不放弃挣扎,道:“睁眼说瞎话!那么多人都瞧见你肆意滥杀,你当他们全是瞎子嘛!”
听到“瞎子”二字,宫孙琬霜还未冒火,一边的贺兰璃辰反倒一激灵,下意识望向城郭上的纤细身影,心想:你个傻子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下方的姜副将等知情人士也是同感,向上瞄了一眼,生怕她被触了逆鳞当场爆发。好在她的状况一切如常,众人才松一口气。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论秦豹子有没有触碰她当下的逆鳞,她都不会轻易绕过秦豹子。
宫孙琬霜胸有成竹道:“瞧见又怎样,说出去又怎样?反正你们是朝廷钦犯,早晚都得死。况且只要你的首级和其他大头目的首级留给皇帝就行了,至于一群小喽啰的死活谁会去在乎?”
“……”
宫孙琬霜句句刺中要害,令秦豹子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大鱼已经钓到还要虾米作甚?众将士、官吏,以及贺兰璃辰皆任由她折腾。
稍微顿了顿,宫孙琬霜接着道:“秦豹子,不用急。那十一个打架打累了,我自然会给他们休息。你们休息了好一会儿,该轮到你们喽。上架子!”最后三个字是说给士兵听的。
众士兵依言把九个木架拖入围场中,然后将秦豹子与另外点名的八人分别绑到木板架上,以及他们的配刀一并呈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我们!你们这群狗官!”八个人知道这举动准没好事,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咋呼两下嘴皮子。
“臭丫头,你用阴邪招数暗算咱们胜之不武!有本事放开秦老大,重新比过!”
“说得没错,你与咱们老大重新比过,你若赢了咱们甘愿伏法!”
有人起头又掀起一番闹腾,秦豹子是众匪之首,修为和武功不负众望也是所有人里最高强的,底下人当然不相信他们追崇的老大会输,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众匪此刻的心情,除姜副将外,一干于俩月前被宫孙琬霜打得落花流水的大小军官非常理解,无奈不服有啥用,技不如人只能憋着。不过现在嘛,见识过其手段,不服也得服。
一名性子直爽的副将冲众匪吼回去:“都瞎嚷嚷什么,能打败你们的策略就是好策略,击败你们外援的战术就是霜姑娘一手策划,胜之不武纯属无稽之谈!”
另一名军官帮衬道:“你们滥用法术祸害百姓,霜姑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不对!”
几句争执,百姓们抓住字里行间的关键词“法术”二字。百姓也不是傻的,很快反应过来:“难怪这帮畜生有恃无恐,原来是学了仙法,仗势欺人!”
“管他仙法妖法,杀了他们为咱们老百姓报仇!”
指责、叫骂、争吵此起彼伏,宫孙琬霜正是不愿过早暴露实力才要藏拙,迄今为止所展露的仅仅冰山一角,至少贺兰璃辰瞧得出来。
忽然间,一道身影从高处纵跃而下,一掌打在秦豹子肩上,经脉撕扯断裂、体内灵力溃散,钻心蚀骨之痛顷刻间传遍四肢百骸。这一画面在激愤的百姓眼里犹如天女下凡惩奸除恶。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响彻天际,众人纷纷捂住耳朵,防止耳膜受损。这一掌使之经脉尽断、灵力尽散,痛如碎骨。不但秦豹子心里清楚,贺兰璃辰也瞧得出来,一身的修为彻底废了。废去其修为就是断绝众匪的妄念。
“臭——丫——头!”秦豹子咬着牙吐出三个字。
宫孙琬霜却是一笑,笑得极媚极冷:“秦豹子,你说你乖乖地在这里当你的土霸王不好吗?想睡天下美女尽管睡,没人拦着。可是你干嘛偏偏对我锲而不舍呀?因为你,我瞎了一双眼睛,债当然要讨回来喽。”
宫孙琬霜抓起一柄大刀,注入灵力,银白刀身如同脆薄纸片,“嘣”的一声碎裂成片,这正是秦豹子的配刀。
她双手平举,地上的碎片与平躺的配刀“嗡嗡”颤抖,下一瞬飞天而起笔直刺向七人同一个部位。破天的惨叫声嚎得比杀猪还要难听十倍。
其他六个直接一刀给了个痛快,秦豹子就不及他们走运,生生挨了三刀,还是一刀接一刀的凌迟。
意识痛到恍惚,紧挨着一记冰冷长鞭毫不留情地夺走众头目的双腿,痛麻、断裂、吼破嗓子般的凄嚎无疑向所有人宣告他们再无可能东山再起的死刑。
“当初你们欺辱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尊严被女人践踏的今天!”刺耳的嘲讽既是说与众匪的,也是说给军队里没处置的漏网之鱼听的,包括仍绑在城郭上的猪头将军。
噩梦的画面再度重现,在场的只要是个男的都不自觉地绷紧了下边儿。众将士都在心里嘀咕:妹子,你会不会做过火了,如此凶残,还要不要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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