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项北方绝对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家训,老老实实的交代道:“早我跟南方和清远去玄武湖乘鸭子船,船翻了,南方不会游泳,所以就成现在这样了。”
项北方言简意赅,尽量忽视自己的主观失误,想要一次来逃避父亲的惩罚。
知子莫如父,项父自然知道项北方的那点小心思,于是将目光转向的宋清远,问:“小宋,你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要是有半天隐瞒,后果你清楚的。”
宋清远从小最怕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住在他们家一条街的项父,听到项父的话,哪还管项北方一脸求救死的眼神,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将项北方不顾项南方的劝说,非要逞强,往湖中心开船的事情讲了出来,并补充道:“要不是这我哥哥及时将南方救下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宋清远的话,项父的眉头皱了皱,目光似剑的扫了一眼项北方。
光是这一眼,把项北方的胆囊都快吓出来了。
急忙拿邓沅转移话题道:“他是救了南方不假,可他岸之后,脱了南方的衣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玷污了她。”
玷污这个词汇可不是什么好词。
项父虽然是军旅出身,身却没有想象中的暴戾,听到儿子的话,打量了下邓沅。
此刻的邓沅,自然听到了项北方的污蔑。
不过他并不在意,像金陵军区总医院这种大医院的医生,都有急救方面的常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要稍微问一问,就能问清楚。
对于邓沅的淡定,项父倒是颇为意外,这个少年从进来之后,脸没有任何表情。
此人耳聪目明,项北方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耳朵里,按说有冤情的话,他应该极力为自己辩解才对。
如果项北方说的是事实的话,他应该慌乱才对。
然而,他并没有主动伸冤的意思,也没有着急逃窜的举动。
这就让人看不透了。
倒是身旁的宋清远帮助邓沅解释道:“项伯伯,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小邓同志也是为了救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为了救人?宋清远,你脑袋到底怎么想的?”项北方打断道:“什么时候,救人需要脱掉衣服才能救?
什么时候,救人需要嘴对嘴才能救?
来,你告诉我?
你跟我解释下,他为什么要脱南方的衣服,还亲南方?
这难道也是救人?
我看,他纯粹是见色起意!
对南方图谋不轨!”
项父倒是没有阻止项北方的诽谤,反而刻意看了看邓沅的面部表情。
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项北方指责的人,不是他,而是毫不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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