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苏曼卿杏眸弯弯。
曾烺红着脸继续吃,一旁的曾铭和苏江庭交换了个眼神,眸中笑意深了些。
客房里,苏家和大房的小辈们,吃着东西聊天玩耍着。
另一边,四房里,曾云柔和刘长卿也接到了消息。
“什么,祤哥儿被父亲罚跪了?现在在祠堂?”
曾云清放下手中的诗集,起身看向香云。
“怎么回事?”
“是七少爷跟苏家来的那位凤少爷发生了冲突,七少爷告到了老太爷面前,就被老太爷罚了。”
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香云是四房的人,听到这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是那位苏家来的凤少爷欺负了七少爷,害七少爷受罚。
言语间,难免带上了些不满和怨怼。
曾云清却想起了之前曾祤跑来找她的事,秀眉紧蹙。
祤哥儿莫非从她这离开,就去找老爷子告状去了?
“去,跟我去祠堂看看去。”
心里猜到了缘由,又心疼儿子遭罪,曾云清还是决定去看看。
带着香云急忙赶去祠堂,曾祤已经在祠堂跪了近一个时辰了。
他从小就娇气的很,哪里受的了这种委屈,一边跪,一边惨兮兮的哭,加上祠堂里没有炉火,冷的厉害。
鼻头和双手冻得通红,再配上他那哭肿的双眼,可怜到了极点。
曾云清的本意,是也想让曾祤长个记性的。
老爷子虽然宠他,可更重规矩,他若老是这般胡闹,少不得会让老爷子失望。
曾云清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在老爷子面前长宠不衰,说得上话,这样在曾府里,才有话语权。
可这会见了他惨兮兮的小模样,曾云清狠不下心了。
从香云手里拿过厚实暖和的披风,裹在他身上,曾云清把儿子拉了起来。
“娘帮你去跟外祖父求情,别哭了。”
曾祤打了个哭嗝,“才不要求情,我没错,就是那个臭乞丐推的我!”
他感觉清楚着呢,明明就是有人推了他,为什么大家都相信那个臭乞丐,不相信他!
曾云清眉头紧拧,为他擦去满脸的泪,心中也多了几分怀疑。
祤哥儿的性子,她还是清楚的。
平日里喜欢胡闹,时不时还会恶作剧欺负人,可在她面前,还是极少撒谎的。
更别说,他现在这般委屈的模样了。
难道,真的是那个姓凤的小子,欺负了祤哥儿?
一方面,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她又相信老爷子不会帮助外人,欺负祤哥儿。
心中百般疑惑,她暂且压下,将曾祤裹的紧紧的,拉着他回了院子。
四房的院子里,退了烧的曾潇,还在睡着。
曾祤一回来,也病倒了。
西院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位七少爷受宠,罚跪时,还特意准备了厚实的软垫子,没让他的膝盖受多少罪。
可祠堂湿冷,一个小孩子跪了大半个时辰,就算膝盖不疼,身子骨又哪里受得住?
回来后虽没有发热,却时不时的咳嗽起来,脸也红的不太正常。
急的曾云清又把刘大夫找了来,开了几副药,喂了下去才算完。
曾祤和曾潇这一病,就病了小半个月。
这数十天,没了曾祤这个熊孩子在府里折腾,曾府里可谓是平静的不得了。
曾云清和刘长卿担心两个孩子,也没怎么出院子。
府里瞧不见讨厌的人,就连寒冷的天,都觉得暖和了几分。
几天下来,苏曼卿彻底跟曾烺、曾铭混熟了。
之前对苏曼卿嫌弃的不得了的曾烺,现在也时不时的会关心她两句,虽然每次都板着副脸,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用苏江庭的话来说,这叫做,傲娇狂。
明明就觉得他家妹妹乖巧可爱,想亲近。
偏偏装的不在意,好似嫌弃的不得了似的,不是傲娇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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