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被热情的傅芷晓拉着染了个粉嫩粉嫩的指甲,回去愁了许久,这件事先暂且不表。
就说说刚逃离魔爪的谢姝,想领着谢安先走,结果被熏了一身酒味。
谢姝皱了皱眉头,想掩掩鼻子,却怕把人摔了,“哥哥,怎么还喝了这么多酒。”
谢安懒懒地倚在身旁的小厮身上,谢姝只是搀了一把,并没什么份量。
“陆丞相长子的百日宴你没赶上,那时的酒还要更好些。”谢安答非所问,“可见过陆丞相的长子,陆丞相是个君子,家风也还正,若是……”
“哥哥真是喝糊涂了,那尚在乳母怀里喝奶的娃娃,就是哥哥给姝儿找的良人吗?”谢姝无奈道。
“奥,是糊涂了。”谢安点了点额头,“陆丞相晚年才得了一个儿子,今年也才三岁,是我记糊涂了。没事,等哥哥再看看。你也快及笈了,哥哥会给你相看个好人家。”
进了车厢,谢安还不消停,摇头晃脑地开始作诗,让谢姝很是头疼。
“这车厢里怎么有芙蓉花的香气?”醉眼迷蒙的谢安挑眉看着谢姝。
没想到这醉鬼还能认得出花来。先前傅姐姐摘了花,谢姝便差人将它拿了回来,这时节见到芙蓉花倒是稀罕。
“佳人所赠,不过是赠予我还是哥哥就说不定了。”谢姝调侃了几句谢安,谢安倒像是清醒了过来。
“小姝儿,这事可别乱说。你哥哥独身一人逍遥自在的,可不想这么早就找个夫人。”
“好好好,哥哥是长安第一公子,想什么时候成婚都是不愁的,姝儿只希望哥哥能找个知心人,喝酒太过伤身。”
“知心人难求,姝儿倒是能解意,只是可惜不能多陪哥哥几年……”谢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慢慢阖上了眼。
谢姝帮枕在她膝头的谢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鬓发,心里也明白谢安的孤独与不安。
七年前谢国公府一朝没落,谢安看着父母面目全非的尸首从护城河里打捞出来。
还有那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妹妹的踪迹,年幼的谢安必定是无数次感到彷徨与无助。
可惜,谢国公府一向是一脉单传,再加上早年在战场上厮杀,落了病根,府里的长辈也是在壮年的时候就去的,导致府里人丁稀少。
谢安早早地便要学会打理一些事务,他也比寻常人早熟些,但当年之事发生时,他也才十岁。
看似风光霁月、落拓不凡的谢安,其实也有无数的无可奈何说不出口。
不知怎的,谢姝想了一句诗,觉得甚配这位风月无边的长安第一公子。
长安马上遥相望,竟不知柠月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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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日日地过去,谢姝的身形也逐渐抽条,但身上的衣裳却是没有不合身过。
每年缝制的新衣取的都是最好的料子,赶着最时新的样子纺制。
谢姝每每穿上新衣去长安妇人圈子里溜一圈儿,这新样子也流行了起来。所以做衣服的店铺最爱接谢国公府的单儿,只是可惜谢姝发现了商机以后,自己开了一家制衣铺子,赚得是盆满钵满。
“小姐,今年国宴,太后邀了谢国公府的女眷去赏梅宴。这是店铺送来的最新的样子,选一样做了新衣好去赴宴。”冬青拿着样子图,眉眼间皆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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