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安安啊?抱歉,是安安唐突了。”程安攥着裙摆,面上满是自责。
“原来这才是影帝!”后知后觉地向宁宁忍不住在心中惊呼,还没等她回答,就听到身边的男人冷声道,“和安安道歉。”
向宁宁眼角一跳,虽说这种不讲道理的男主加上绿茶女配已经是恋爱游戏的老套路了,但亲身经历的时候,还是难免让人气血上涌。
“对不起。”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她乖顺地低下头,脑中不自觉地闪现出那个男人的笑脸。
“不要为难姐姐了,是我的不对......”程安还在卖力地表演着,但向宁宁的注意力已然再度跑远。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能在这个游戏中跑来跑去呢?”她盯着自己的足尖,连宴会开始都不曾察觉。
手腕处忽而传来痛觉,向宁宁皱起眉,抬头就对上一道不耐烦的视线,“跳舞了,发什么呆。”说罢,也不管她是否反应的过来,身边的男人就自说自话地将她扯进了舞池里。
“何必呢。”忍了又忍,虽说向宁宁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游戏中的人物,但想怼他的欲望并不会因此减少。
“既然喜欢程安小姐,为何连这种无足轻重的规矩都不敢打破。”她刻意贴近对面的男人,轻声道,“难不成,控制着全世界经济命脉的卫总,只是一个懦夫?”
“你!”对面的人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脚下的舞步微乱。向宁宁也毫不客气,趁机狠狠地踩在他的脚面。
“抱歉,失误了。”见卫季的面部表情忽然狰狞,一种大仇已报的快感从她心底溢出。
一曲终,“抱歉,失陪。”见眼前的舞伴情绪即将失控,向宁宁先发制人,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的她靠在回廊的栏杆上,对着楼下的花园暗自出神。
夜风微凉,却还是没有让她乱作一团的脑子清醒过来,“系统错乱?还是这个游戏有其它的隐藏任务?”向宁宁根本无心关注攻略男主这件事,脑中乱糟糟的,满是那晚卫季含笑又危险目光。
“向小姐,怎的自己杵在这里?”娇媚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她语气上扬,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吹吹风,茶味太浓,我闻不惯。”向宁宁从善如流,她懒散回身继续道,“卫总就在舞池左侧,有事儿的话去找他。”像是生怕程安看不见似的,她还颇为贴心地伸手指了指。
“呵,看不出向小姐还蛮大度的。”程安一改面对卫季时的娇弱,她眯起眼靠近栏杆旁的向宁宁,栏杆旁的人无处可退,只得僵硬地向后仰着脖子。
“向姐姐的身份我很喜欢,不如,给我吧。”语落,她猛地拿出一早就藏在身后的手帕,紧紧按在向宁宁的口鼻处。
“唔!”程安绑架人的手法很是熟练,毫无防备的向宁宁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怎么了?”栏杆旁的骚动引起了不远处卫季的注意,他大步上前,却被一道人影拦住了脚步。
“向姐姐似乎身体不舒服,我扶她出门透透气。”程安再度恢复了毫无心机的模样,她朝着眼前的男人扯起嘴角。
“辛苦你了安安。”果然,男人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不少,语气也温柔的像情人间的低语。
程安垂眸浅笑,“只要能让卫哥哥不那么累,安安就很开心了。”大抵是怕耽搁太久,被瞧出破绽。她没再多言,而是扶着双眸紧闭的人转身,快走出宴会厅的大门。
刺骨的冰水顺着发顶流入锁骨,向宁宁才堪堪睁开眼,就被迫对上程安似笑非笑的眼神。“你想做什么?”自知轻敌的她,不得不提起全身精神对抗眼前的人。
宴会厅中的气氛依旧热烈,卫季举着酒杯游刃有余地推杯换盏。“嘶!”剧烈的眩晕传来,他扶着桌子踉跄了几步。
“卫总您没事吧?”对面的王总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扶住勉强站稳的卫季,
“链接不稳定还真是麻烦......”像是不适应屋内的光亮,卫季皱起眉,眼睛也微微眯起。“您说,什么?”声音太小,王总没能听清。
“没什么,失陪。”消失那段时间的记忆涌上脑海,“蠢货。”卫季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懒得再与眼前的人多费口舌,他大步走出宴会厅的门。
“如果我们一起掉进这个湖里,你猜卫哥哥会先救谁呢?”程安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向宁宁的侧脸,路灯昏黄的灯将她的影子拉长,像极了常年隐于黑暗的女巫,“吸满水的礼服有千斤重,不知,向姐姐能不能靠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男主性情大变,随时有掉脑袋风险。无脑女二战斗力大增,意欲抛尸荒野。
“这破游戏,能玩儿?”刚才苏醒的她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眼下游戏剧情完全失控,向宁宁干脆躺平认栽。
“哦?把宁宁丢进水里?你得到我的准许了吗?”声音含笑却没有任何温度,向宁宁抬起头,就看到逆光而来的青年。
“是他?”依旧是卫季的脸,但嘴角的弧度和眸中浓稠的情绪,却惊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哥哥?”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安瞬间乱了阵脚,“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她慌忙起身,急着确认卫季究竟听到了多少。但向来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人,这次却没有给她任何多余的眼神。
他直接越过凑上前的程安,大步走向湖边。也不顾身上的西装和湖边草地上的淤泥,卫季紧靠着向宁宁坐下,“我可怜的宁宁,就这样成了落汤鸡。”他抬手,轻轻擦拭着向宁宁脸上的水渍。动作异常温柔,像是在触摸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
明明是眼前的人将她救于水火,但向宁宁却生出一种被毒蛇咬住脖子的无力感。
“卫,卫先生?我可以自己起来了。”她向后躲闪着男人的触碰,但并不成功,“乖一点。”只听到男人的低声谓叹,手上微微用力,就将向宁宁整个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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