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叶天狼离开陈华住所,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回到家中,就连他家中的老仆,都不知道他去了
过了一天,陈华去了一趟稽查司那边,询问廖勤忠案情进展得如何,可廖勤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华有些疑惑,便推开廖勤忠直奔昭狱大牢,进去一看,只见黄冰清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算不得丰盛但在牢里面绝对算大餐的菜肴。
看到这一幕,陈华怒不可遏,廖勤忠则是有苦难言。
因为黄冰清是司礼监的人的关系,他不敢对黄冰清用刑,毕竟陈华是校尉,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只要司礼监里面那几位稍微动动手指头,他这个总旗官就得人头落地。
不让陈华发现还好,一旦让陈华发现,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么做算得上是抗命不从,陈华要是个性格稍微暴躁一点的上司,完全可以直接抽刀子把他给砍了,上面还说不出半个字的不是来。
好在陈华只是冷哼了一声:“廖总旗看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呐,我让你问问他到底来江南干什么,你总不会说他是来江南喝酒吃肉的吧!”
廖勤忠背后冒出冷汗,就连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战战兢兢的道:“回大人的话,这黄冰清乃是司礼监第一秉笔太监李宝平的人,李宝平掌控狼监,卑下卑下不敢。”
“不敢?”陈华脸色微变,语气瞬间就变得严厉了不少:“不敢这两个字从金陵稽查司分部的总旗官口中说出来,还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看来有时间我回京得去好好找找莫都督,说说他下面的人到底是什么德行。
不过是一帮绝后的太监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在江南好不容易营造出现在的局面,难道还能让司礼监一个太监给搅和了?
廖勤忠,本官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司礼监的人还是稽查司的人!”
廖勤忠硬着头皮道:“回大人的话,卑下是稽查司的人。”
陈华恨不得一脚将廖勤忠踹翻在地,不过他忍住了,只是冷冷道:“我让你三日之内从黄冰清口中问出所有他知道的东西,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半了,留给你的只有一天半的时间。
后日晌午,如果我看到的还是这阉人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吃东西,你这稽查司的总旗官就不要当了。
我在京城跟司礼监掌印太监徐有谋徐公公还有一面之缘,到时候我可以给他个建议,把你调到狼监去。”
说罢,他拂袖而去。
留在牢房里面的廖勤忠,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审问黄冰清?
他得顾虑到黄冰清身后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态度,动黄冰清就等同于打京中司礼监那帮老太监的脸。而且黄冰清身后还站着一个皇子,这个皇子到底是谁他不知道,但都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人。
不听陈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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