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玉珏大小、形状完全一致,都没有任何纹饰。
等会儿……完全一致?云迟猛然一愣,心想那我该怎么区分两者,把天阴珏从里边取回来?
难不成要两个都注入精力试上一试效果?
可是天阳珏的伤害连义父都扛不住……自己贸然尝试,不会当场发疯吧?云迟有些担忧地想着。
不对不对!云迟猛摇脑袋,暗骂自己白眼狼,明明义父刚刚遇害,他却满脑子都是些无关的东西。
一把将两块玉珏裹好塞到暗囊之中,云迟当即起身,准备和师姐商讨接下来的安排。
他正要离去,门外却响起一阵敲响声。
脑中浮现师姐身形,拉开房门,果然是双眼微红的云挽雪。
侧身将她让了进去,云迟轻声询问:“师姐可曾联系到大师兄?”
他知道对方有一只传信用的小麻雀。
“若是大师兄不在附近,啾啾找不着他也是白搭。”云挽雪随意捡了一处坐下,继续道“要联系大师兄眼下只有靠军镇散出去的传信兵去各县探问传报。”
云迟也就近坐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认识云理不过几天时间,谈不上什么深厚情感,但自己这个师姐却是实打实地被师父从小抚养长大,一起生活了十年。
对她而言,恐怕当真此刻心中正经历着丧父之痛。
无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干巴巴的,还不如陪着她一起沉默。
“义父临终那番话,晚来怎么看?”云挽雪突然出声询问。
云迟闻言一惊,知道师姐并不想遵守义父的嘱托,不愿放弃报仇的想法。
他本来巴不得和对方撇个一清二白,但是知道这种心思不能流露在师姐面前,于是只好苦着脸半真半假地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轻易罢休。只是……师姐你也知道,我这样子,要找陆地神仙报仇,只怕终身无望。”
云挽雪闻言并无其他任何表示,只是沉默颔首。
过了片刻,她才继续道:“你排行最小,又是天生无法修行的,报仇的事自然轮不到你身上。
“只是……师父这一去,你立马便要被召往京城,我们姐弟恐怕三年五载无法相见。”
云迟想起王修告别时似乎说过相似的话语,有些疑惑。按理封建王朝需要守孝服丧,虽然自己只是养子,但作为云理钦点的继承人,他怎么着都要在天星宫守上三年,何来前往京城一说。
看出师弟疑惑,云挽雪神情低落地解释道:“若师父只是寻常人,那我们自然是在家服丧。可他是永昌王,按大晋习俗,无论亲王还是异姓王,一旦薨逝,嫡长子都要到京城守孝。”
“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规矩?”云迟心道原来如此,下意识追问。
“据说一开始是防止王族争位内斗,所以将嫡长子接到京城分封的同时为其提供保护。”云挽雪可能知道的并不详细,简单解释之后就转移了话题,“师父逝去的消息一传出去,恐怕召你入京的令节就要下来了。”
她叹了口气,垂首道:“我不放心你一人入京,可天星宫这边又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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