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哀家笑一个。哎哟，奶奶乖孙。真笑了，云然你来看看。”太后早就看到她进来，小心翼翼抱着二皇子给她看了一眼，就放回床上，继续拿着拨浪鼓逗着。

纪云然上前看了下，二皇子虽然不怎么壮实，但是小脸又白又红，比之前皱巴巴可爱多了。

太后逗了一会儿，二皇子就禁不住睡着了，这才恢复了以往神态，对着嬷嬷们道：“尽心照顾好二皇子。”

“二皇子承蒙太后照顾，现在看起来壮多了。”纪云然扶着太后手道。

太后笑着拍了下她，“哀家心疼这小的，你不知道刚来这里之前吐奶吐的都呛到了好几回。哀家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包养了过来。当年哀家那帮子老胳膊老腿的也能跟着动动。”

“太后菩萨心肠，二皇子福气深厚。”纪云然奉承道。

“少贫嘴。哀家问你，让你多来福康宫陪陪我这老太婆，怎么不放心里去？”太后其实自从照顾二皇子后，面色比以前好看多了，从里到外年轻了许多。

“臣妾错了。明儿天天来，太后可别嫌我叨唠。”纪云然立马认错。反正乾明帝那里打听朝政行不通，跟太后唠嗑说不定知道甚祥。

太后哈哈一笑，“你啊。听说你林家有人来京城了。是不是让哀家给你方便？你啊，眼睛一转，哀家就知道你想什么了。”

纪云然目瞪口呆，由衷赞叹，“太后圣明。”

太后挥手让曲嬷嬷拿来一道懿旨随意交给了紫苏，“哀家早就准备好了。你先陪哀家走走，再回去不迟。”

纪云然佩服太后的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只要高兴，宫里谁不会俯首称臣？

太后永寿宫后面养了许多花草，看起来比御花园里的珍贵多了。太后对别的也没什么兴致，也就剩下喜欢侍弄花草和诵读佛经。

纪云然扶着太后，仔细听着太后这些得意之作。

话音一转，太后突然道：“云然丫头可想过将来何去何从？”

纪云然扶着太后，一脸莫名道：“什么何去何从？”

太后叹道：“你当哀家去抚养一个身体羸弱的皇子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我？”纪云然更加莫名其妙。太后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这孩子宸妃那样子的人养不来。左右傅太医会给她调养，过几年她再有了，这个自然不会放心上了。哀家到时候让他认你做母亲。你将来也算有依靠。这几年就哀家多费心。”太后一连窜的话将纪云然彻底说蒙了。

她要夺走皇帝心肝宝贝宸妃的孩子？她没有这么大理想。

纪云然不自觉摇了摇头，她真的不要抢别人的孩子。

太后见此停了下来，语气依然温和如初，“哀家当年能平安到今天靠的是孩子。你和皇帝这样到什么时候？靠着当年那一点情意到了今天你还以为剩下多少？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已经不是当年跟我撒娇的丫头了。哀家劝你不如低头哄着皇帝生个孩子。你若是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在机会成熟把孩子认在自己名下。”

太后一句句把她说的无言以对。

太后并没有说错，乾明帝此前一再容忍不过看在当年那么一点不甘心。

乾明帝心里大部分装下了这锦绣山河，剩下又要分给皇后、贵妃、宸妃、贤妃……还有越来越多的孩子。

纪云然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臣妾愧对太后教养之恩。可是就算如此，我只想要一个低阶妃嫔的公主。皇子不敢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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