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陛下赐婚后,她就很少外出了,思此,她撩开了帘子,看着马车外头的场景,现在他们已经出了京城,正在官道上走。
前面十几个暗域的高手在跟着,安全感十足。
她上次去大安镇的时候一路上都有嬷嬷相随,根本没有操心过,因此,到现在,她还不太清楚需要多久才能到达州。
“许大人,我们坐马车的话需要几日才能到达大安--呃,达州城?”
听到萧楚寒的问话,许穆温声说道,“马车走得慢,去达州城的话约莫要半个多月,不过,听齐阁老的意思是,不去达州城了,出了京城的官路后,我们就走小道---”
“不去达州了?”许穆话还没说完,萧楚寒一脸惊讶的将人打断了。
连贺嬬都没见过萧楚寒这么失礼的样子,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楚寒,你怎么了?”
萧楚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坐稳了身子,干笑了一声,“没事。”说完,又迫不及待的向许穆问道,‘许大人,那我们会路过大安镇吗?’
“大安镇?”许穆摇摇头,“这个臣不太清楚,都是齐阁老安排的行程路线,不足半月我们便可到达边境玉门关了。”
听此,萧楚寒落寞的低下了头。
贺嬬心大,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一副花痴样抱住了许穆的胳膊,甜腻腻的说道,“相公,听说关城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馆子,到了后,你可一定要带我去吃。”
“说话归说话,你放开我啊。”许穆身上的佩剑一点威力都没有,根本震慑不住贺嬬。
贺嬬见他嫌弃的模样,抱的更紧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最爱吃馕藕了。”
馕藕?什么玩意?
许穆看着窝在他怀里的脑袋,嘴角忍不住失笑,连他都没发现,嘴角带着丝丝宠溺,‘馕藕是什么?’
“一种特别好吃的美食,只有关城有。”
听着二人的对话,萧楚寒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这阿嬬,不会吧,她忍不住看了眼对面腻歪的二人,甩了甩头。
等到天快黑了,萧楚寒感觉到马车越来越陡,路似乎更加不平了。
她撩开车帘一看,天都黑了,她们还在深山老林里走着。
‘走了这么久,没有客栈吗?好饿。’贺嬬抱怨的说了一句。
许穆给她又捏了一块桃花酥,后者摇摇头,“吃太多了,好腻。”
他一听,剑眉微蹙,拍了拍车框,“停,停车。”
‘怎么了,许大人?’
暗忠看到停下的马车,骑马过来问道。
齐诀也看了过来。
许穆皱眉说道,“一直赶路,天都黑了,该休息了,整顿一下找个客栈吧。”
“这荒山野岭的,去哪儿找客栈?”齐诀冷淡的瞥了一眼他们。
贺嬬探出头来,看着齐诀的脸,有些害怕,她从小就听说这齐小阁老的辉煌事迹,打小就怕他。
因此,不敢说什么,只能捏着许穆的袖子催他。
“可天都黑了,我们也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不能趁夜赶路吧。”许穆的语气不是很好。
齐诀高高的坐在骏马上,睨了他一眼,“坐马车会累吗?”
这语气,这目光,是在嘲讽他吗?许穆内心抖得升起了一团怒火,正要说话,就被直接下了马车的萧楚寒惊住了。
“阁老不累,那就让他给咱们生火烤野味吃吧,不然,这荒山野岭的,吃都是个问题了。”
“对对对,我觉得楚寒说得对,阁老武功好,力气又大,给我们去打野味吃吧。”说着,贺嬬也蹦下了马车,又让随行的侍卫去找柴火,生火。
齐诀被萧楚寒的话气得脸更黑了,可看着都下了马车的众人,天也确实黑了,便道,“今夜就在这里过夜吧。”
‘剑影,你带着兄弟们去附近的山上找找野味。’
剑影一听,心里叫苦连天,却也只能照做。
许穆看他走了过来,哼了一声,说道,“齐阁老不会是想一直走小路,夜夜吃野味,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吧。”
“怎么?许大人连着点苦头都吃不的吗?”齐诀冷笑一声。
许穆不满道,“这还有两个女的呢,总不能就为了赶路,大半个月都要露宿野外吧?”
‘就是,你不累我们还累呢。’贺嬬笑声的嘀咕了一声。
可齐诀什么人,早就听到了,他也没计较,什么都没说,找了块草地坐下合上了眼。
等到剑影终于打了只野鸡回来的时候,贺嬬都饿过去了,趁着他们在烤烧鸡,贺嬬悄悄把萧楚寒带到了一片空地上。
离得他们驻扎的地方也不远。
“阿嬬,怎么了?”萧楚寒疑惑道。
贺嬬悄悄的看了眼后头还在合着眼的齐诀,立马转过头来问道,“你和齐阁老怎么回事啊?之前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吉时都过了才来迎亲,后来,你也一直没有联系我,我都不知道你的近况。”
“你个小没良心的,成了亲就把我忘了。”
听到贺嬬的抱怨,萧楚寒叹了口气,将事情一字不落的都给她说了。
后者听完,整个人都已经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萧楚寒摇晃了一下她,“阿嬬、阿嬬---”
‘行行行,别晃了---”贺嬬被她晃得头晕,可想到萧楚寒的话,她浑身恶寒道,“你说的是真的啊,你有个亲生姐姐,还被你母妃派人给杀了?’
“不过也是,皇家事,说不清,不过,照你这么说,齐诀肯定恨你入骨啊,他估计以为是你为了嫁进齐府,才杀的你阿姐。”
萧楚寒眼神微暗,“阿姐的死虽不是我一手造成,可与我也拖不了干系。”
“听你描述中,你这个阿姐不仅聪明机智,而且,比你还漂亮啊。”贺嬬突然对她口中的萧楚宁来了兴趣,“不过可惜,红颜薄命啊,那你想去大安镇,就是为了看看那几个孩子吗?”
闻言,萧楚寒点点头,“我从府里拿了几千两银子,够那四个孩子一生无忧了。”
“让我看看你的脸。”
想到了萧楚寒说脸已经毁了,贺嬬心底不免心疼。
等拿下面纱来,只见一道细长的疤痕从眼尾滑下,结成了粉嫩的疤痕,她吓了一跳,心疼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这幅样子让你母妃知道了,还不得发疯啊。”
萧楚寒心底神伤不已,将面纱重新戴上。
见萧楚寒不说话,贺嬬叹了口气,“除非你阿姐没死,要不然你俩无解,你也不是没有听说过齐诀的狠辣,他能折磨死你。”
“和离,我跟他和离可以吗?”萧楚寒望着天上的月亮,眼底划过黯然。
贺嬬摇摇头,“你们是陛下赐婚,和离不了的。”
萧楚寒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头,突然问道,“你呢?还在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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