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宁见此,直接将骆寡妇推到身后,看向了张秀何,声音冷漠的说道,“周家还有顶梁柱,周大华的婚事轮不到你做主。”
“顶梁柱,哪儿来的顶梁柱?”张秀何嗤笑一声。
唐宁宁环顾了一圈人群,淡淡开口,“周家虽然人丁单薄,但还是有长辈在的,周家族里有个堂叔,是大花的亲叔叔,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做主这婚事吧,再者说了,庚帖没有交换,亲娘没有同意,你们这叫买卖,若是较真了,是要送去见官的。”说道这儿,唐宁宁又看了一眼陈婆子,“陈家也不想闹到再去见官了吧。”
一提到官,陈婆子就有些害怕,狗剩都进去过了,听说里面黑得很,她实在不愿意闹到这地步。
陈狗剩心里骂娘,遇到个硬茬,张嘴闭嘴就是官,他奶奶的。
“我们只是娶亲,你们收了钱,就要嫁女儿。”陈婆子恼。
唐宁宁笑,‘那当然,不过,谁收的钱谁嫁女,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骆家好像有个闺女吧。”
骆家重男轻女,骆香冬比骆忠庆小,却被逼着在镇上高家做活儿,小小年纪,很能吃苦,不过,唐宁宁想起了原著中的一段情节。
这个骆香冬,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休想,香冬可是要嫁进高门大户的,岂是你们这种小门小户能娶得?”张秀何叉着腰大怒。
这场闹剧实在是太久了,唐宁宁看到了有个老人在陈家年长的长辈跟前说了几句话,那长辈把陈狗剩拉到了角落里。
至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两人一分开,陈狗剩就走到了张秀何的跟前,怒目圆睁,恶狠狠的说道,‘要么给钱,要么给人。’
这陈狗剩混惯了,张秀何还有些怵。
她回头看了看骆武,早不见人影了,这个懦弱的男人,干脆死了。
“还有,我们所有的损失都要你来赔。”
“你抢劫啊。”张秀何哪里舍得将银钱掏出来,还要让她赔钱,立马变了脸色。
陈狗剩一听,立马抡起了拳头,朝着张秀何就挥了下去。
一拳头,险些没把人打死。
张秀何当场吓懵了,眼角青紫。
“骆秋岚,忠哥儿不比你的闺女亲吗?你把大花嫁进来,忠哥儿念书盖房子的钱不就有了--”张秀何看着骆寡妇,开始哭喊了起来,眼里还隐隐藏着恨意。
唐宁宁简直无法理解这种人。
“忠哥儿念不念书,娶不娶媳妇,和我闺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个心肠歹毒的恶妇,该遭天谴。”说完,骆寡妇就往外走了。
唐宁宁回头看了几眼,那陈狗剩竟然开始占起了张秀何的便宜,趁着人不注意,摸一摸屁股,捏一下胸的,拿着打人的名头光明正大的占便宜。
她直言辣眼睛,连忙掉头跑了。
回到家。
康老太看到大花没有跟着回来,连声叹气,躺在炕上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大花晚上应该就会偷偷回来,且等着。”
一出了青庄村,骆寡妇就非要去寻人,可偌大的地儿,怎么找,唐宁宁只能先把人劝了回来,看着坐在炕上落泪的人,她只能先安慰着。
“娘。”
院子里,传来了顾烟的声音,唐宁宁透过窗户看到了人,连忙出了屋。
“你可别提你大花姐,你婶子正伤心呢。”低声朝着顾烟告诫了一番,又想起了估摸着人还都没吃饭,便道,“走吧,你跟娘去做饭,都吃点,对了你弟呢?”
顾烟瞅了眼屋里,看不到人,听到唐宁宁的话,追问道,“娘,大花姐真的跑了,她到哪儿了?”
“一个女孩子,逃不到哪里去,估摸着趁人不注意,夜里会回来的。”
唐宁宁皱眉,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顾烟双手合十,祈祷道,“大花姐一定会回来的。”
随后,又看到唐宁宁打算做饭,立马掀开锅,‘娘,这是旺婶子留的饭,她看着你们急匆匆的走了,便多做了饭,留在了锅里。’
一盆烩菜,一盆烧茄子,还有半条鱼,主食就是大米饭。
这旺嫂子啥都好,就是节俭惯了,总是想着给她省钱。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懒得做饭了,一回来,就遇到这么多闹心的事儿,心里正烦,特别是一想到顾封拓的事儿。
闹得她做啥都没心思。
“娘,饭都洒了。”顾烟见唐宁宁心不在焉的,接过勺子开始舀饭。
唐宁宁顺手递了过去,问道,“你弟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话刚落,两个小子就一脸红肿的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贼溜溜的就想要往自个儿屋钻,被唐宁宁抓了个正着。
“被谁打的?”
顾舟还好,特别是周善游,眼睛都肿了。
青一块紫一块的,可不就是被人揍了。
看到一脸严肃的唐宁宁,顾舟立马讨好的笑了出声,扑在她的怀里,“娘,你怎么都回来了?”
臭小子。
又去惹祸了。
“说,跟谁打架了?”
顾舟摇头,周善游也摇头,矢口否认没有打架。
好家伙,都学会撒谎了。
这时,顾烟也端着饭走了出来,看到被打伤的顾舟,顿时火冒三丈,“是不是又是铁柱和麻子,真是太过分了。”
顾烟这暴脾气,放下碗筷就要去找人算账,唐宁宁连忙拦住。
村里小孩子打架,大人一般不插手的,而且,那几个孩子就是皮实,没有坏心眼,恐怕,背后是有人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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