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算情理之中。

“多少有点毁三观。”梁衍说。

“只是我个人猜测。因为徐永城有女朋友，关于他女朋友的信息很少，据说是个化妆师。徐永城跟黄茜关系特别不好，这徐少爷常年混迹在外面，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偶尔出现在集团内部会议上，也都是和黄茜呛着来。”

梁衍问：“那徐跃霖和黄茜对外是什么关系？”

沈翕辰：“对外宣称是合作伙伴关系，但哪有对合作伙伴这么好的呢。”

“怎么说？”

“我查过了，黄茜创业时期还不认识徐跃霖，全靠她自己。世兴网正式运营了一段时间后，黄茜才和徐跃霖搭上线，按理说世兴网的运营各方面都借不上徐跃霖的力，黄茜个人能力又强，今年才三十岁，怎么都不应该委屈自己配一个快六十的老头，但是就在几个月前，徐跃霖给了她百分之五的霖壑集团的股份。”沈翕辰说，“你知道百分之五意味着什么吗？他给自己的亲儿子不过才百分之十二。”

虽然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但梁衍也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黄茜后半辈子的保障了。所以黄茜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沈翕辰接着说：“徐跃霖入股了一个和世兴网共同开发的项目，据内部消息，签的还是个不平等条约。风险是徐跃霖的，利益却都是黄茜的。”

顿了顿，沈翕辰问：“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

梁衍眉头微皱，确实奇怪。徐跃霖一个快六十岁的人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算被黄茜一时迷惑住了，也不该这么昏头，拿自己半生的心血，拿霖壑集团开玩笑。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调侃：“红颜祸水啊，这种事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不能理解。”

沈翕辰一遇上秦瑶，不就是个昏君！

沈翕辰一噎：“你当谁都是我吗！”

……

隔天下午，专案组的会议室里，高啸杰和楚涵等人认真地听着陆征分析当前的案件进展。

“经过一个多月的排查，当年在隆山县化工厂工作过的人员我们已经找的差不多了，有五个人承认林宣制药高薪聘请他们过去，在化工厂爆炸后，就拿到了实验数据，继续做研究。另外，举报信中说的那个关键证人，昨天也已经找到，现在正在回K市的路上。”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梁衍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陆征五分钟前发了信息给他，让他也来一起开会讨论。

梁衍将手中的档案袋拆开，从中拿出几页资料，是他刚刚打印出来的。

“这是霖壑集团的最大股东，徐跃霖的相关资料。此人早些年几乎可以说无恶不作，开地下赌场，放高利贷，走私，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做，还养了一大帮打手。但是年代久远，而且一直证据不足，最近这几年他的生意又慢慢漂白，所以对他的几次调查都没什么结果。”

梁衍说着，又拿出几张照片递给高啸杰和徐松。

“照片上的这个人，叫黄茜，是世兴网的创始人，几个月前，徐跃霖通过各种手段，秘密转移给了她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梁衍朝着陆征看过去一眼，又说，“我曾在L国见过黄茜一面，她说她当时在出差，但世兴网的业务并未拓展到L国，我推测她当时是因为霖壑的事，或者说是因为徐跃霖。”

高啸杰听完，静默片刻，转头对楚涵说：“查一下这个人。”

梁衍的手机在兜里震了震，他也没顾得上，继续和专案组讨论着最近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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