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觉得有些缺氧，挣扎着推开他，面色泛红：“你今天怎么回事……”

梁衍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肉麻的情话：“不这么对你，会让你误会我不喜欢你。”

“……”伊伊欲哭无泪，“梁叔，我错了……”

——

梁衍终是将那封邮件发了出去，等了两天，等来了韩知良的电话。

电话里，韩知良很平静，只是问他原因。

梁衍顿了顿，只说：“因为我的一些个人原因。”

韩知良也很直接：“我听陆征说，你谈恋爱了？”

“……他怎么连这都跟您说。”

韩知良笑了笑，之前陆征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还是在他的逼问下才迫不得已的说，梁衍是舍不得跟小姑娘分开。

“谈恋爱是好事，你们几个快三十的老男人，也该想着这些事了。哪天有空把她带来，也让我见见？”

梁衍淡笑着答：“她还没毕业呢。以后有机会，我会带她来。”

听着话里话外都是对人家的维护，韩知良摇着头笑了。

“这事，你真的决定了？”

“嗯，决定了。”

韩知良也不逼他，本来也不希望他再去专案组那么危险的地方，又聊了几句，正要挂断，突然被梁衍叫住。

“对了，韩局，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你说。”

梁衍把之前夏海岩说的关于ME集团的事说了一遍，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又问：“关于ME的资料，能提供一些给我吗？”

韩知良也没完全应下来，只说：“我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回复你。”

挂断电话，梁衍站在窗前，心中无端烦躁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ME集团说不定真的和莫林的研究中心有关，而伊伊的母亲，也真的被卷进了案子里。

一时想找烟来抽，他摸了摸兜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他的烟瘾还是在L国的时候培养出来的，队里的所有人都抽，又因为情报有误，在L国经常无所事事，烦闷的时候就会抽几支。

回国后他就对烟没什么依赖，直到前几天和伊伊吵架，他才摸出在国外抽剩下的那半盒烟。

直到现在，还是剩下半盒。

抽完一支烟，他的烦躁感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甚。

如果真如他所想，他又怎么能够安然呆在警校里？

一周后，伊伊放了暑假，正式去省厅报到，梁衍陪着她一起去了K市，没过几天，伊伊又兴奋地告诉他，她被选进了重案组。

梁衍的眼皮跳了跳。

他知道陆征的专案组是要从重案组里抽人过去的，他们想要背景简单的，所以像伊伊这样的新人，是极有可能被选去的。

想到这儿，他也坐不住了，给韩知良打了电话，礼貌地催问了上次问题的结果。

韩知良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他，有空回帝都一趟。

梁衍答应，挂断电话就订了票。

在韩知良办公室，梁衍看到了一份档案。

“这是有关霖壑集团的案件资料。”韩知良说，“五年前，我们就调查过这个集团，最终一无所获。”

梁衍低头翻着这些资料，越看越心惊。

很多案件明显跟霖壑集团有关，可就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韩知良接着说：“五年前的调查，警方证据不足，无从下手，后来便不了了之。但是现在，这个莫林，应该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您是说，莫林和霖壑集团有关系？”

韩知良点头：“是的。你看一下这个。”

另一份资料递了过来，梁衍边看，韩知良边说：“这是我们经侦的同事查出来的，就在不久前，霖壑集团入股一家叫JC的公司，这间公司刚成立不久，和去年注销的ME公司背后的老板是同一个人，而JC的资金流向，几经辗转，最终都到了莫林的研究中心。”

梁衍的脑中嗡的一声。

夏海岩说过，吴茵是因为ME的医学研究被派往L国失踪的，现在证实了霖壑集团跟ME的关系，就说明夏海岩的推断完全正确。

“韩局……”梁衍抬头，目光如炬，“我申请调去C省公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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