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伊伊突然开口,“其实我的名字,和我的生日有关。”
她生在七月十一号,写出来就是“七一一”,正好又姓夏,父母便想给她取名叫“夏一一”,但吴茵觉得这名字太过简单,和夏海岩商量之下,最终决定用“伊”这个字。
梁衍轻轻一笑,这名字来得也太随意了些。
不过,他觉得很好听。
“伊伊。”他念着,“这名字不错。”
“那当然。”伊伊得意地笑着,“好多古诗文里,都有这个伊字。最出名的,就是那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还有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修的‘花似伊,柳似伊’……”
伊伊滔滔不绝地念着,梁衍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化人。”
“那当然了,我语文成绩很好的!你不要瞧不起人。”
一番逗趣打闹,摩天轮也即将升至最高点。
“梁叔你看——”伊伊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大楼,“那里就是整个榕城的最高建筑,是前年刚刚建成的金融大楼,有一百层呢。还有那边,是榕城最繁华的街道,你看现在灯火通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伊伊兴奋地充当着导游的角色,梁衍对她的热情难以抵抗,低声说:“很漂亮。”
被肯定的伊伊满足地笑着:“跟你们帝都肯定是比不了,但我觉得榕城这个地方特别好,该有的都有,生活节奏也没有一线城市那么快,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
伊伊说完,趴在玻璃窗前静静地向外望着。而此时的梁衍居然在考虑她刚刚说的不想离开榕城这个问题。
摩天轮缓缓通过最高点,开始一点点向下转动。
伊伊收回目光,突然问道:“梁叔,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呀?”
他答:“冬天,十二月。”
“那你也没比我大整整九岁嘛。”伊伊嘀咕着,“所以你现在,还是二十八周岁咯?”
他也没答话,自顾自地看向窗外。
“梁叔。”伊伊又开口,“你有没有过,很喜欢的人呀?”
梁衍迟疑了下,目光依旧望着远处的夜空,“问这个干什么?”
伊伊坏坏地笑,“到底有没有嘛?”
他不答,她就撒娇般地伸脚轻轻踢他的腿,越发地好奇:“有没有嘛?你一个二十八岁的大龄男青年,肯定有过嘛。”
梁衍被她磨得无奈,应付地说着:“算有过吧。”
“那为什么没在一起?”伊伊追问。
“人家没看上我。”
“真的假的?”伊伊一副震惊的模样,“居然还有人不喜欢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梁叔!”
“夏伊伊。”他无奈地叫了她一声,伊伊才安静下来。
每次只要他连名带姓的叫她,伊伊就会条件反射般地收敛下来,不再去烦他。
从摩天轮下来,梁衍和伊伊漫步在公园的小河旁。
河边的石板路很窄,两个人的距离贴得很近。
又因夏天穿得很少,两个人的身体偶尔会有不经意间地接触。
还好是晚上,灯光也很暗,否则梁衍一定会发现现在伊伊的脸已经红得像在发烧。
这样的气氛,让伊伊又忍不住问出藏在心里的那个问题了。
“梁叔,”她故作轻松地开口,“今天开始我就满二十岁了,也不小啦,你真的不考虑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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