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我在入京之后的一应考试中回回头榜,以至于进了殿后被陛下看中直接封为状元,否则我断然不可能从那些世家中脱颖而出。”
陈年很快捕捉到对方所说的关键词:“你是说世家?”
“是啊。”傅新点了点头,“现如今,新皇即位,但先皇年轻时征战四方,平复天下的时候一味的仰仗世家,但世家要的只是传承和利益,他们掌握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现在甩不掉。
适逢我恰好生于寒门,陛下便想要借我来打开这个局面,否则若是再过十几年,世家恐怕随时都可以架空皇权。”
陈年现在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陛下现在想要打压世家,但又没有什么合适的解决办法。”
“没错。”傅新点了点头,“陈兄,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
“嘶~”陈年抽了一口气,这事说实话他是有解决办法的,因为在历史上可以借鉴的有很多,但现在以他的身份说却不是很合适,所以还是要先看看傅新的态度如何。
“傅兄,我哪里有什么好办法,身在其位谋其职,如你所见,我以前是做豆腐卖豆腐的,现在又是做糕点的,你若是问我糕点怎么做,我还能回答你,但这等大事你问我可就问错人了。”
傅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年:“陈兄,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这世间对你来说哪里有什么难题?若是陈兄担心这话传出去会妨碍到你生活的话,我可以保证,陈兄你和我说的东西就算他日流传出去,人们也只知道那是我傅新说的,就算以后有了泼天大祸,那也由我傅新一个人来承担,但若是这事儿成了,陈兄如果想名扬千古,那我傅新也绝对不抢这份功劳。”
傅新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只要陈年肯提建议,那以后出了事儿他担着,但如果成了之后陈年想要这荣誉,他随时都可以把陈年推出来。
只是陈年还在思索得失,傅新见状不免心中焦急,他此刻见陈年这样子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陈年是有想法的,但碍于某种顾虑,所以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但这件事对于傅新来说确实已经一筹莫展很久了,包括他,包括靖王爷,包括大夏皇帝,都一直在思索着这件事情。
“陈兄。”傅新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年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傅新的脸:“唉,那这样吧,你得先给我保证,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之后传出去的时候都得是你想出来的,又或者是别人也行,但这话不能是我说出来的。”
“没问题。”傅新连忙保证,他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因为在他心里,陈年确实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或许全天下的人都会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难题,但陈年就不会。
就算一时遇到了,但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绝不会太长。
以前在扬州时,他从陈年身上看到过很多神奇的东西,包括有时陈年制造出来的一些工具,陈年所说的那些“公式”之类的。
他听都听不懂。
可每次陈年都能用他的那些公式很轻松的算出非常难以计算的数学问题。
包括他们偶尔在晚上睡觉时谈及的一些关于国家治理改革方面的东西,傅新每次听着感觉醍醐灌顶一般。
在陈年答应给他出主意之后,傅新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随后他端起壶给陈年倒了一杯酸梅汤,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在说这种正经事的时候,自然就不能喝酒了,万途漏掉了一些,容易坏事。
倒好之后,傅新自己先喝了一杯,随后冰凉透彻心扉,那叫一个提神醒脑,在酒精作用下带来的那丝丝醉意也瞬间被憋了出去。
酸酸甜甜的,令人不禁口舌生津。
“陈兄请说。”
陈年点了点头,随后只是说出两个字。
“糊名。”
“什么?”傅新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仅仅是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忽然想到了那两个字。
这一刻他仿佛憋了很久的尿,终于尿出来!
整个人不禁浑身一个机灵,一拍大腿!
“妙啊!”
而陈年见对方终于理解了,这才继续说道:“这是最简单且行之有效的方法了,陛下想要的是那些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相对同样的机会,只能是用这个办法。”
据陈年所知,这是当初武则天用来对付世家的。
“我们姑且不论寒门子弟和平民以何种途径去获得书籍看书,但从考试方面而言,现在应该是考官可以看得到试卷上考生的名字,这就很容易徇私舞弊。
但只要把名字糊住,而且不允许做任何的记号,那样所有人就都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了。”
可傅新此时却心生疑问:“但如此一来,那些世家肯定不会同意的,若是他们联合施压又当如何?”
陈年摇着头笑了笑:“他们当然不会同意,这是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但就算反对他们也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入手。”
“为何?”
“他们以什么样的由头反对?因为不能让他们徇私舞弊了?他们不会承认自己那样做的。”
“对呀。”傅新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就算那些世家从前做过这样的事情,但对于这种方法他们却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去反对,在这种关头下,谁反对就说明这条规则动了谁的利益。”
见傅新明白了,可陈年的脸色却越发严肃:“所以他们便会从其他方面其他角度来进行更猛烈的抨击,只要提出这条意见的人无暇顾及或者是再也张不开嘴,这条规则便不会再继续下去,所以做这事就看你们的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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