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许久。
凌瑶最后还是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个苹果,璟戈脸上在那顷刻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就如夜空中的烟花一般炫目。
让她不禁看呆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璟戈笑了,回到王府后,更是一次都没见过,最后一次见到大概是在苗寨抓鱼的时候。
等她回神过来,一双冰冷的手从她耳侧滑过。
原来是夜里的风吹乱她的头发,他帮她扶到耳后。
一双灼热的目光更是如甘醇酒入肝肠一般滚烫落在她身上。
凌瑶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
随即往外喊了一声,“翡翠,去备些醒酒茶送到王爷屋里,再去找人把王爷送回他屋里”
说完后,凌瑶似落荒而逃一般,快速跑进自己的屋里,把门关上。
身体背靠着门,胸口上下起伏着,心神也宁静不下来。
不一会儿,庭院里传来声响,很快又恢复了夜里的寂静。
璟戈回到自己的屋里,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什么醉态。
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叫玉棠,而叫阿幺。
他看着自己的指尖。
那里刚刚给她扶过耳际的发缕,软软顺滑的触感,仍然残留在指尖。
他今天遇到昔日旧友喝酒了,似醉非醉,想醉未醉。
也不知道怎的就走到了她的庭院,想看看她。
如今也只有借着酒态,才能……
突然,他有些羡慕那个缺少了一魂一魄的璟戈,那时能看到真实的她、亲近的她,对他肆意绽放笑容的她。
“本王该怎么办,又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次日。
关在柴房饿了一天一夜的琥珀,又一次被带到了璟戈的书房门前。
“王爷,琥珀已到,现在跪在外面。”
“嗯”璟戈眼皮都不抬一下。
琥珀在外面跪了足足一炷香时间。
璟戈对白壹吩咐道:“带她进来吧。”
“是”
“王爷奴婢知错,求王爷饶恕。”
“即是凌姑娘想要留你,本王就给凌姑娘这个面子,再有下次,就不是遣出府这般简单了。”
“谢王爷,奴婢定不会再犯。”琥珀连忙磕头跪谢。
“下去吧。”
“奴婢告退。”退出了书房,脚步有些晃悠,跪了太久,肚子又饿。
“王爷,话说回来,你打算一直在书房用膳避着那凌姑娘?还是王爷您身上有什么隐疾怕耽误了人家姑娘。”白壹的每日一皮从不迟到。
璟戈冷冷目光扫过来,白壹立即住了嘴。
“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唉…这记性”白壹说着立即脚下生风——撤了。
静安苑。
静安苑的院子里种有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树下安置着石凳石桌,用来歇息纳凉。
现在这个九月份的天,好多叶子都变得金黄金黄。风轻轻一吹,便如小扇子一般,扇啊扇啊地掉落了一地。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每天早晨都会听到唰唰的声音,那时银杏叶的碰撞声,也是清洁丫鬟扫叶的声音。
她想起大学时有个好朋友小小,小小在国庆假期去北京玩,看见北京有一条大街两旁全是银杏树,银杏叶也铺满了一地,开心的拍照片给她看,从北京回来的时候,还给她买了一对银质的银杏叶耳钉,小小自己也有一个同款,两人经常要戴一起戴,不戴就一起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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