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眉色一敛,严肃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想出去外面玩?不可能,我和你阿爹都不会同意的。”
凌瑶觉得自己脑阔疼,怎么感觉提到外面的事时,一个二个如谈虎色变一般,都极力阻止?
“不是,阿娘,我没想着出去玩,你看我像贪图玩乐的人吗?”凌瑶一脸正色问她阿娘。
凌母想都没想瞬间点头,“像。”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老娘我年轻的时候都喜欢玩乐,你怎么会不喜欢?”
“……”她还能说什么?
“而且花季一般的女娃娃,对外面的世界都好奇得很。我跟你说啊,把这萌芽掐掉,掐得死死的,好好的呆在苗寨就可以了。”凌母不放心地警告凌瑶。
“阿娘你想多了,我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来到苗寨的?”
凌母还是有些不放心,用眼神暗暗警告了凌瑶,才慢慢陷入回忆中。
她目光不自觉转到窗外的天空,好似过去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正在空中一点一点跳跃着。
凌母的声音在凌瑶耳边响起,她来到苗寨的故事也在娓娓道来。
凌母生活在农村,但她家却是村里的大户。
她阿爹是捕蛇人,靠着捕蛇为生,家境渐渐富裕起来。
直到有一天一群蛇追到了她家中,咬了她阿爹。
也不知道是她阿爹捕蛇杀生太多,还是那天上山她阿爹捕蛇时撞见了什么,反正自从那以后,她家院子墙角、屋檐后沟都经常遇见蛇。
甚至有一次,她阿爹在田里收农作物,一群蛇跑到田里咬她阿爹。
她阿爹是捕蛇能手,知道怎么规避蛇的攻击,随身也带着点防蛇的药,但再厉害也耐不住群蛇攻击。
三番五次后,她阿爹被蛇咬死了。
村里的人都说她阿爹惹恼了蛇王,才带来的祸事,对她家人都避而远之。
再后来每年她阿爹的忌日,坟上总是盘踞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蛇。
渐渐的,她阿爹的坟被村里人称为蛇冢。
她家也被村里人嫌弃、排挤,最后被驱逐出来。
她阿娘揣着她阿爹留下来的财产,带着她四处为家,却碰上了战乱,因为生得美貌,被敌军抓去当了军妓。
她阿娘可不认命,也不愿意做军妓,更放心不下她。
于是她阿娘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地被抓回去遭受毒打,还要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接人。
最后,她阿娘咬舌自尽了。
她,则成为了流离失所、世上再无亲人的人。
后来,因为意外掉到江里,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江水带到了苗寨的岸边,被凌念一所救。
不久两人心生欢喜,去找祖老要了个日子便成亲了。
想到她以后都要在这里生活,她把缝在衣服缝里的银子、首饰都拿出来。
趁着一次难得可以出去外面的机会,让凌念一给家里置办了些东西,铁锅便是其中一样。
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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