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郝权说不明白,顾梵生也就没有继续和他纠缠,只身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靠着门框。
“我自会保护小姐,你去房里睡吧。”郝权也看出了顾梵生的疲惫,好心道。
顾梵生摆手,也不多言,闭上了眼睛。他刚才对夏灼说的话,也只是想她多休息会儿,怎么会真的叫醒她,轮流休息呢?
郝权见顾梵生执拗,也就起身离开,吩咐两个人在院子的入口处把守。
卯时刚到,天色微微放青,郝权便是进了院子来,顾梵生警惕的醒来,在院子中间拦住郝权,道,“你先带我去见赵大人!”顾梵生知道郝权是带夏灼的。
“可是大人·······”
“你先带我去!”顾梵生不容拒绝的强调道。
郝权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顾梵生,最终没去敲门,带了顾梵生去赵阶的书房。
赵阶一向早起,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研磨练字,但一向苍劲流畅的书写今日却磕磕绊绊,停顿有误,纸废了一张又一张。见惯朝堂上的莫测风云,历经无数起伏波折,都从未让赵阶如今日这般心神不宁。
他早上醒来,郝权便是将夏灼被带回来的消息告知于了他。有多期待见到夏灼,他便是有多害怕。吩咐让郝权将夏灼带去书房,他随即又无所适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唐突。
“大人,”郝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赵阶手一顿,墨汁随即向外扩散成一大片,“顾梵生求见。”
赵阶收了笔,在座椅上坐下,道,“进来!”郝权向赵阶禀报时,自然是提了顾梵生的。
郝权推开门,只让顾梵生一人进了去。
古代书房的屋檐都是低垂的,刻意制止光线的蔓延,昏沉中人反而更能静下来。如今天色未亮,这室内便点了两盏蜡烛在书案旁侧。
“顾梵生拜见赵大人!”顾梵生进屋看见赵阶,行礼道。
“你和夏灼是何关系?”赵阶声音沧桑有力,威严然然。
“我十二岁和夏灼相识,我们两家是邻居。”顾梵生道,“虽说夏灼也是孤儿,但我敢肯定,她不是您要找的人。我们的家乡不在这里,来大虞也是阴差阳错。我们在这里,只是因为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赵大人您寻女心切,我理解,但夏灼确实不是您要找的人!”
“你这般肯定?”
“是!”顾梵生坚定道,“我们之前从未来过大虞,甚至都不知道大虞的存在,所以就算夏灼身上有您家传的徽章,也只是凑巧而已。我和夏灼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求赵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不知道大虞王朝的存在?”赵阶狐疑,“那你们是来自何处?”
“我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但我所说都是事实,”顾梵生说着,双膝跪地,“求您让我们离开!”
“你在害怕什么?”赵阶看出了顾梵生的慌乱,“如果她是我女儿,我还能害她不成?你和夏灼一起长大,又处处护她,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赵大人·······”他不是怕赵阶会害夏灼,他是怕无法掌握他们自己的命运。在赵阶面前,他们连蚂蚁都比不上,他恐惧的是这种任人宰割、无力护她的感觉!
“我自会找人验夏灼身上的徽章,如果她不是我要找的人,自然会放你们离开。”赵阶不欲再听顾梵生多言,“你下去吧!”
顾梵生跪在地上,看着座椅上的赵阶,一股恨意自心底澎湃而起,但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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