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眼见黑烟来势凶猛,出招亦然不及,就在黑烟碰撞地面之际,四人持剑飞身跃出黑烟,但见那黑烟与地面撞击,发出轰鸣之声,本来还是一片绿草茵茵之地,却已如黑炭一般。这黑烟见没有伤到这几人,却又腾于半空之中,玄真几人乘势亮剑,使出招式直向那黑烟刺去,只见那黑烟中央朦朦胧胧,似有一穿黑色道袍之人,半隐半显,位于其中,见玄真等几人持剑如光影击来,却淡定自若,似双掌一推,那黑烟中却又冒出千万道黑光,四人一看,情势不妙,将剑挡向黑光,随着黑白光影的撞击,四人落于地面,踉跄退后几步,玄平和玄机被击的略受轻伤,玄正和玄真也是被那黑光震得虎口发麻。四人瞧得这妖人有些本事,遂持剑两两相交,合四为二,合二为一,将四剑合为一剑,又见一剑,射出四散剑雨,杀向那黑烟而去。正祥看的兴起,从那隐蔽树后跑出,竟欲前来助战,与那妖人斗一斗。
就见剑雨穿向黑烟,锋芒毕露,延绵不绝,黑烟挡住剑雨,固若金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人突进全力,剑雨乘势而进,竟穿透黑烟,在黑烟中央散发出道道白光。那团黑烟瞬时被逼出丈外,四散而去,竟显出一个人形,原来就是那黑衣道袍之人,只是头戴黑冠,面蒙黑纱。
四人见状,顿时来了信心,冲前来,历声问道“何方妖人,竟前来丹穴山作恶”,正祥眼看,四位师兄竟将妖人逼出原型,生恐没有自己的功劳,日后也好说于至清,让至清欢心,竟也的前来,摆出架势。
只听这妖人哈哈大笑几声,突然腾空,如光影穿梭,竟又卷得黑烟四散开来,突又聚为一团浑圆之气,朝几人袭来,几人眼见已占风,始料未及妖人这般作为,竟被这浑圆黑气击中,一时四周黑雾笼罩,几人竟被那黑气击得腾空而起,纷纷坠地。
玄真几人被这突然一击,搞得晕头转向,只待那黑雾散去,大家方才看清,四下问询,告知安危,却不见那正祥人影,只见山头,那黑烟远远飘去,留下一串沉闷得声音“要救此女,让至善到黑果山寻我”,四人眼见那黑烟飘远消逝,急的双脚直跺,但早已没了注意,只得带了金虎,速速赶回丹穴洞,禀明至善,再行定夺。这远去的黑烟,正是早黑龙升空所见,怎料他半道却又折回作乱。
玄真师兄弟,虽勇猛顽强,功夫尚可,但怎有黑衣道人的城府狡诈,所谓大意失荆州,竟被妖人将正祥掳去,不知回去将如何向至清师叔交代。当然同一个事情,不同的结果,就会大相径庭。说你走路,一不留神摔到路边水沟,大意了。你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心情只被一个“背”字缠绕;同样是走路,不小心摔到路边水沟,一架马车却从你面前呼啸而过,危险之极,那就不叫大意,成了另一个词“幸运”,你自己回家都要奖赏自己两杯酒,为运气干杯。玄真他们正是碰到了前者,当然,大意-背-幸运,微妙之极,正应了那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却说至善真人在道观内,久久不见,玄真等人回来复命,至清长老也不见正祥在洞内玩耍,四下寻找无果,便猜想定是跑出和玄真等人一起,既来给师兄请安,也在此等候玄真等人回来复命,顺便教训一下正祥。
且说玄真等人心急火燎的回到观内,神色焦急的来到至善房内,向师傅禀报此事,却见的至清师叔也在,着实不好开口,至善见得几个徒儿回来神色慌张,说话支吾,必是有事,只道“你等巡山可是顺利”,玄真几人小声答道“不顺…遇那妖人…”,至清一听,不由得紧张起来,赶忙问到“你等可见到正祥”,几人随即才将来龙去脉,禀报至善师傅及至清师叔。至清闻言,大惊失色,只对至善言道“师兄,难道是他…这可怎好,怎好啊”,至善听罢,对玄真四人道“你们几人下去,带金虎疗伤,也早些歇息,明日早大殿听命”。四人叩拜师傅、师叔退下。
至善看至清着实着急,气定神闲对至清言道“师弟,不必过分忧虑,想必那人目标不在正祥,所以正祥断无性命之虞”。至清闻听道“师兄,恕师弟直言,听玄真几人所说,我想此妖人,必会是他”。至善听闻点头说到“我也有同感,只是已过去多年,事出必有蹊跷”。至清听闻此说,忙起身向至善作揖道“还请师兄早些定夺,万望师兄搭救”。至善闭目只道“师弟放心,我必保正祥无恙”。至清谢过师兄后,退身而出。
次日,至善真人宣如此人等到大殿候命,命玄真同至清一起随自己前往黑果山,其余众人由长老至纯带领,每日功课,不得懈怠,小心守护,以防妖人作乱。吩咐完毕,众人下跪,只言谨遵掌门真人真命,不敢懈怠,定将齐心守护,不让妖人来此作乱。
随即,至善带至清、玄真二人下山,直奔黑果山而去。这黑果山相距此地不甚很远,不多日就能到达。此师徒三人,哦,不对,还有小六,猴头一只。这玄真既然公干,这小六必如影随行,不比洞中巡山。这种从一而终,就叫价值,在这种价值就叫无价。无法给它定出一个物质概念。让人想起藏獒,藏獒有个传说,就是终身只识得一个主人,‘这传说同小六一样’。藏獒开始不被人认识的时候,不知什么价,暂且理解为无价,后来被人了解加以宣传,就成了有价。再后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如果,藏獒只认一个主人,会发展到那么多吗,恐怕好多都饿死了,最后竟成了不出价。如果你要说藏獒高大威猛,你喜欢,那金虎给你,你要不要?算了,在你那紧凑的房内多塞进一个小孩都难,你还要金虎,藏獒都不容你想,就是若有个小六相伴就好,占地小、解人意、不劳神。顺便一说,只要从无价到了有价,最后必定是跌价,最惨的就是不值价(另一种无价),转一圈回到原点。
这师徒三人不日就将到达黑果山,现途经一镇,名曰百花镇。据此离黑果山,不过一日路程。至善等人来到此镇,却见毫无生气,到处散漫庸懒,无气亦无力,更有走行不多时倒闭之人,店铺虽开,了无生气,有时不见客人,亦不见主人,只闻众人哭,却不见大家笑。几人顿感异样,却见路边有一院子,大门敞开,似若无人,但在门口仔细一听,院内似乎传出哭声,于是三人进得院内,探的究竟。
往里走,只见内一小院,一年轻女子跪地而哭,一具尸首正当其中,白布遮盖。至善前,作揖问到“姑娘,敢问先逝之人是你何人,为何只你一人在此”,这女子听到声音,又见来人,顿时眼睛一亮,连忙磕头,只道“道长,救命,道长,为我们主持公道…”,至善闻言,让玄真将女子扶起,作揖道“可慢慢讲来,贫道定会有所公道”。这女子听得,即边哭,边将众人引于旁边房中,请众人坐下,她便唏嘘而语,将事情如实相告。
原来三月前,这镇当日来了三人,长相奇怪,凶神恶煞,奇装异服,不由让人生疑,这三人问明镇大老爷身居何处,遂直奔此处。次日,镇大老爷召集全镇人等广场集会,只道“朝廷派了仙师给大家送药来,驱邪保安,否则,必百日之内,外邪入侵,百痛而亡”。人等听了,皆跪而求生,我父母本乃此镇医家,将信将疑,但摄于镇大老爷威严,在场只得带领家中十来人,将此药服下。后来,镇大老爷又差人通知,各家中人口,由镇衙监督,悉数都得服下此药。怎奈我家世代在此镇行医,通晓病理,家父以各种假象、理由搪塞过去,终全家三十来口,仅当初父母十余人在广场处服得,至发病,知此药有诈,服药之人相继出现异样,疼痛难忍,痛不欲生,来我家求医不得,遂告于镇大老爷,只听此大人言“小事,只要但听吩咐,皆可无事”,遂叫那三人前来,分发药丸,嘱众人服下。即刻,众人即恢复原貌,镇大老爷遂让众人跪拜三人,并言“三个仙人有云,每月必当服用一次,方保平安”,众人无不言听计从,只我父母听闻此事,方知其中必有猫腻,后镇大老爷点从各人为镇劳役,胆敢不从,皆不能服药而毙。众人皆只得臣服,但是那差役前去之人,皆有去无回。镇所剩之人皆苟且而活,失了魂魄。我父母不敢声张,不愿苟活,偷偷试以解药,不得其法,家中之人纷纷而亡,未食此毒药之人皆被父亲遣散,免遭不测。
玄真听闻,立即问道“姑娘,现在去世之人,是你何人”,那女子道“是我父亲,终日试药,不得其解”。至善真人听闻,作揖道“无量天尊,敢问令尊去世已有多少时日”,那女子道“不到十二个时辰”,只听至善真人言道“那可好,但让我去父亲那里走一走”,女子听闻诧异,不知如何是好,但又听至善言道“至清,你且警戒四周,我带玄真去看看,稍稍便回”。玄真不知如何,只听至善言道“玄真,你且用手搭于我身,天地浑浊,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既有八卦,就得阴阳,人有阴阳,即从阳出,即进阴内..”,
就只见至善和玄真皆以入定。
且说玄真,问完此女,就已前,伸手入白布之中,将五指握于死去之人手中,施展本领。只见至善和玄真亦如石刻一般,纹丝不动,但已是元神出窍,至善通过死人手指劳宫之位,带玄真进入其体内,二人进去之后,玄真且问道“师傅,我们到了何处”,至善言道“徒儿,我们已到了别人的世界之内,即小亦大,你且紧跟为师而行”,玄真紧跟师傅,翻过白色山丘,又过红色小溪,只是溪水,眼看就将成为一片死水,又翻山越岭,过得几个关口,玄真听师傅说道“此乃天泉”,可玄真看去,一个小小的穴,那血红的水,好像随时就会停止滴流之势,至善给玄真说道“‘人死如河枯’,只要一旦全枯,神仙也难救,看此人之象,即我等观察镇之情,这些人等唯独不是无力之状,有气也是死气,而无生气,当去此人天池一看”。玄真听闻似茅塞顿开,紧随师傅而行。不多时,就见至善言道“已到天池,果然异样”,玄真顺着师傅所言望去,这天池,似乎早已是一片污水之潭,两方山脉。血水均已阻断,至善来到天池之前,用手触摸那穴中之水,却犹如顽石般坚硬无比,至善稍取一点闻之,又用手拈拈,对玄真说道“雕虫小技,看为师化解”,遂将身所背宝壶取下,对着宝壶口,将随声带之药物,化于内,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对着那滩污水,将药从宝壶之中喷于面,只见不多时,这滩污水冒出一阵烟,瞬间恢复本来的红色,慢慢的,慢慢的,开始流动起来,至善见状,即对玄真言道“徒儿,事毕,我等速速顺原来出去”,至善紧带小满,赶快从原路返回,又从那劳宫处,回到各自身来。
只见这至善和玄真突然身体一怔,又如平常,至善对女子说道“稍等片刻,你父即能复如当初”,果不其然,片刻功夫,这死人竟有了动静,女子甚为紧张,却听至善言道“不必惊慌”,又过一会,此死去之人竟勉强翻坐起来,只叹道“全身昏软无力”,女子见状,大声喊道“爹爹,你可认得我吗”,那人看了看,只道“怎会不认得,你是我闺女小莲啊”,女子听得此言,当即与父亲相拥而抱,抽泣道“爹爹,你终于活了过来,女儿本欲随你而去,你我父女,黄泉路也好作伴”。这老者听闻小莲此言,已不觉泪流满面,但见至善几人,又不由道“你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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