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那女人眼神渐渐空洞,只是像死尸一样任由摆布。
那瘦高个也没了兴致,便提起裤子领着几个喽啰大摇大摆走出屋子,只留下那妇人失魂落魄地躺着。
“头儿,掌盘子那咋交代啊?”
“他?”王驴子满脸不屑“老子们拼死拼活打下寨子,连玩个娘们都不行?他个半大崽子真当自己是皇上了?”
走到校场,几人才发现气氛不对,校场上严严实实站满了人。
王驴子心道坏了,一脸堆笑跑到陆离面前,低头哈腰道:“当家的,咱刚刚拉肚子,去茅房误了时辰,您莫要怪罪。”
陆离默不作声,只是淡淡望着他,眼色冰冷。
王驴子给盯得发毛,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都这般服软了怎地这厮还不借坡下驴?无奈势必人强,他强压着怒气,又从腰间掏出一个木盒递过来,恭声道:“这是小的缴获的珠宝,也孝敬掌盘子。”
陆离接过盒子,缓缓道:“你可听到刚才的军令?”
“听····听到了······”
“既然知道,为何还敢误期?你是在女人身上上茅房吗?“
“我···我····”王驴子支支吾吾,只把头压得更低了。“
“至于这个···”陆离拉开木盒,里面放着几个银簪子,和一把檀木梳子。
他骤然提高音量,厉声道:“老子的东西,你偷走一半,还回来一半,你还要老子感谢你不成?”
说罢,反手将木盒重重砸在王驴子头上,顿时木屑横飞,头破血流。
“你····你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王驴子勃然大怒,手摸向腰刀,便要玉石俱焚。
未等他拔刀,陆离便先一步出手,狠狠一脚揣在对方左膝。
王驴子便觉得膝盖一麻,身体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抱着膝盖哇哇大叫。
他还挣扎要爬起来,突然两眼一黑,便是口鼻出血,鼻梁被踏得粉碎。
陆离并未停下,一脚脚踏下,一脚,两脚········几百人的校场上鸦雀无声,只有一声声重脚踏在面颊上的“嘭嘭”声,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刚才来晚的几个人,更是屏声息气,生怕把自己拎出去。
片刻功夫,草上飞脸上已是血肉模糊,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耀扬在一旁观望着,眼神复杂,他知道少主需要个杀鸡儆猴的机会,但也没想到陆离会直接翻脸。
那王驴子也是经年的悍匪,虽平日里爱耍滑头,但打起仗来却悍不畏死,没想到这么一个亡命之徒,竟然就给陆离徒手活活打死·······
陆离停了脚,深深地喘了口气。沉声道:
“诸位,无规矩不成方圆,我陆家寨子虽不似行伍间严格,却也不是毫无章法的乌合之众!乱世人命如草芥,兄弟们要死中寻活,遵循号令便是第一步!纵容在王驴子这种自由散漫之人,便是拿弟兄们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众人,“王驴子屡屡抗命,私藏财物,对寨主拔刀相向,你们说,该不该杀?“
众人仍惊魂未定,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陆离一番慷慨陈词却应者寥寥。
他提高音量,大喝道:“该不该杀!”
“该!该杀!”众人惊醒过来,齐声大喝,个个义愤填膺。
“好!”陆离满意地点了点头,柔声道:“此战能得胜,全靠众位兄弟奋力搏杀,我陆某也非吝啬之辈,在场诸位每人赏银二两,有斩首的兄弟会额外赏赐。”
此言一出,众人齐声欢呼,笼罩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陆离压了压手,制止喧闹的众人,又道:“连月来大伙都辛苦了,今晚就杀猪宰羊,就让大伙在这贺家峁,过个早年!“
从众人的欢呼喧闹声中脱身,陆离领着几个头目进到后宅清点财物。
前面走着几个喽啰,是王驴子的手下,几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最先进后宅劫掠,便走在前面引路。
“啊!鬼·······鬼······有鬼!”
前面那喽啰刚进屋门,便一声惨叫,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只见那房梁上,正挂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两眼翻白,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如厉鬼。
一阵阴风吹过,两具尸体迎风而动,众人毛骨悚然。
几个小喽啰跪在地上捣头如蒜,陆离脸色冰冷,他冷冷盯着求饶的几人,嘴里缓缓挤出两个字:“该···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