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是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还得给那汉子揉脚。
那光头手里握着一柄修长的倭刀,他轻轻抚摸着刀神上精美的花纹,凶恶的脸上满是贪婪。
突然他站起身来,一脚踹翻那女人。
“他娘的一点劲都没有,那么多粮食都喂到狗身上去了,合该拿你试刀!“
说罢便举刀要砍,那女人趴在地上也不反抗哭喊,大概是麻木了。
“虎爷!虎爷!出事了!“一个喽啰跑了进来,眼睛瞟了瞟地上的雪白。
“那陆家寨子打来了,正在寨门口叫阵,骂的难听的很。”
“陆家?”横山虎愣了愣,警惕问道:“来了几家人,有多少人马?”
“小的看的清清楚楚,就他们一家,一百来人。”
“老子正愁攻不进他们寨子,他们倒自己上门来送死!“
横山虎大喜过望,“这回正好让他们试试咱的新宝贝,那娘们便赏你了·····”
·········
贺家峁下,陆离领着一众手下严阵以待,说是“严阵”,其实就是列了个松垮垮的方阵,其严整程度大概连幼儿园表演的小朋友都不如······
“横山虎,你这入娘的畜生,羞先人的杂碎。“
牛刚扯着嗓子叫阵:”现在滚出来给你爷爷舔卵子,兴许还能给你留条全尸,不然打进寨子准把你挫骨扬灰!”也不知这棒槌年纪轻轻,从哪学来这么多污言秽语。
不过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很快寨门便开了。
一个宝塔般的身影,领着两百多喽啰鱼贯而出······
最前头一人,身披金漆山文甲,头顶重檐铁兜鍪,胸着青铜护心镜,腰系兽面护腰带,手持一柄开山斧,最外面套着一身皂色罩袍,一身铁甲在日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耀扬死死盯着那汉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牛万年则是一脸凝重,他腿脚不便不能上阵厮杀,但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弓术,即便是待在后方压阵也能有大用。
没想到这横山虎几日不见,竟置办出一身铁甲来,看来这仗难打了······
那横山虎被骂的恼羞成怒,怒喝道:”哪个狗日的在那聒噪,老子非拔了他舌头!“
未等陆离发话,身旁的张耀扬便已安耐不住,怒喝道:“是你张家爷爷!”
随即便提枪冲阵,陆离见状也只得顺势招手,一众喽啰便举刀怪叫着拥了上去·······
两帮人马都是衣衫褴褛,阵型混乱,分明是黑帮互殴,哪有半分战场厮杀的样子。
不过,两边喽啰虽然都是衣甲不整,但能在这乱世苟活至今,都憋着股狠劲儿,两股人马在山脚下撞在一起,立马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张耀扬领着几十名老匪冲在最前头,这几十人都是积年的悍匪,人数虽少却气势剽悍。
他手持一杆白蜡抢,在人群中舞地虎虎生风,枪如游龙,若舞梨花,一交手便在最前面几人身上开了数个血窟窿。
一旁的牛刚仗着身材高大,抡起铁锏在人堆里便是一顿狂砸,每一击都带起蓬蓬血雨。
以他们二人为箭头,陆家军虽然人少,却杀得敌方节节败退。
突然,随着一声暴喝,牛刚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宝塔般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抡起近两米的开山大斧朝自己劈来。
他架起铁锏抵挡,却震得他虎口崩裂,双臂发软。
对方又是一脚踹在他小腹,他径直飞出去五六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横山虎顺势举起大斧,便要结果了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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