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平本想让刘臣代笔,但是刘臣似乎是写不出他想要的罪状了,只好靠着记忆里多出来的东西,写出他想要的罪状。
其他人则有些迷糊,不知李弦平意欲为何,却一点也不敢马虎。
等李弦平写好罪状,示意刘臣递给贾五福看,刘臣点头接过李弦平写的罪状,粗略浏览罪状后,他终于明白李弦平的一些打算。
“石头城痛失老城主,全城百姓哀痛之际,贾五福趁机勾结流匪,意图某乱……”
刘臣将罪状念诵出来。
通篇罪状只有三个重点:贾五福勾结的是流匪,不是龙虎山的山匪;贾五福在被李弦平看出端倪后,迫于李弦平的威压,先行供述了流匪进城的计划,罪不至死;贾五福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没收其全部家财。
贾五福听完全部罪状后,立马摇头,不愿意签字画押。
刘臣也是在老城主的手里当差多年,面对这些硬嘴巴还是有些手段的,取来一块木牌掌了贾五福几嘴巴,再次将罪状递到贾五福的眼前。
贾五福脸的开始红肿,但还是咬牙摇头。
“算了,先让那几个流匪签字画押先。”
李弦平说着打起哈欠,有些不耐烦了,手里指着刚刚招供的几人。
刘臣点头回应,立马顺着李弦平的思路给那几人写了份罪状,并念诵给他们听。
“……经其供述,系流窜过来的流匪……”
刘臣念到这,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开口指正:“我们是龙虎山的山匪,不是流匪。”
“霍,还有真不怕死的。”
李弦平像是来了兴趣,一下子精神了,从身边的府兵手里拔出他的佩刀。
咔擦一下。
人头滚落。
有时人死于自以为聪明。
李弦平手背上那道有些若隐若现的血红咒文泛起微弱的红光,他自己也是特意留意了。
他更加确定,他想要保持这血红咒文,就得沾杀戮,亲手,或者假借他手。
而且血色咒文会影响到李弦平的心智,让他有些嗜杀。
“你们几个也是龙虎山的山匪吗?”李弦平转头看向那几人问。
那几个匪徒纷纷摇头,选择认罪画押。
贾五福也不再挣扎,带着不甘认了罪。
最后只剩张田鱼还在犹豫,在心里骂起人来:“贾五福你这个龟孙子,说这狗官是个软蛋子,看我回去不把他牙打光了!”
他此刻还坚信着,他能回他的龙虎山,没有向心狠手辣的李弦平认罪的意思。
还算块硬骨头。
李弦平并不想把张田鱼就这么给砍了,走到他旁边,小声说:“龙虎山绝不是提亲那么简单吧?”
就龙虎山一堆用拳头思考的人,是不会这么费心思跟李弦平结亲的,这就是李弦平问这句话的根据。
听到李弦的这个问题,张田鱼直接惊讶地看着李弦平。
显然李弦平言中了。
“既然如此,最好依着你们军师的安排来,不然我砍你不过是手起刀落,人头滚地的事。”
此时在李田鱼眼里的李弦平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会随时砍了他的脑袋。
李弦平说完打了个打哈欠,嘱咐范增:“他们签字画押后,一定要严加看管。”
李弦平正要走,刘臣连忙跟了上去,小声问李弦平:“少主……”
不等刘臣问出疑虑,李弦平小声嘱咐:“最好一个也别死了。”
虽然他们已经是李弦平眼里的死人了,但是物尽其用。
在一队府兵的护送下,李弦平回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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