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4、变动(2 / 2)酒酿四喜丸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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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手机不停震颤,似梦非醒的白木兰伸手一阵乱摸,终于在枕头下找到目标,抓在手里。

屏幕闪烁间,显示出又一个让娱乐圈明星们瑟瑟发抖的名字,卓不凡。

“凡哥。什么事这么早?”白木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时间,打着呵欠问道。

“你知道风陵渡吗?出大事了!”卓不凡大声道。

“风陵渡?咋?有爆炸性新闻?”白木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快说说,什么料?我马就到。”

“我问你知不知道风陵渡,不是说有料!”卓不凡没好气的说,这个曾经的徒弟一提新闻就发癫,好在早早驱逐出了师门。

“风陵渡?不是往桃花岛的那个码头吗?云湖风景区那里。”白木兰打了个呵欠,冲话筒嚷嚷,“我说凡哥,你这敬业水平不咋地啊。”

云湖风景区有一个新建的影视基地,每天都有剧组拍摄,不乏热搜名人。对于狗仔来说,不知怎么去实在不够敬业。

“别废话了。云湖风景区是吧,导航怎么没有?”

“你先导航到云村,到了云村再问村民,回我跑新闻就是问的他们。”一听没新闻,精神抖擞的白木兰立马萎靡不振,打着呵欠,不心的回了一句。

“行,先这样。回头再联系。”卓不凡挂掉了电话。

白木兰丢开手机,嘴里喃喃道:“才九点钟。”再次仰倒在大床,闭眼睛,打算多睡一小时。

可惜,事与愿违,花园里玉兰树鸟雀啁啾,半开的窗户有风送来若有若无的念经声,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不听的时候,这声音好似就在耳边呢喃,连气息的微弱起伏都能感受到。

想听的时候,又像是缥缈在云间杳杳渺渺处,只留下余味,却什么也听不清。

哎!二十四号院的张伯又在念经了。

白木兰哀叹一声,扯起蚕丝被蒙脑袋。

不知是不是社会变迁太快,人的各种压力越来越大,安全感匮乏,近年来信神拜佛的越来越多。

就拿白木兰住的这片老城区,不乏怀有各种奇奇怪怪宗教信仰的中老年。

二十四号的张伯,他家院墙外有株三四百年的老樟树,每年五月底,树下总会搭起棚子。

不足五平米的空地,没有塑像,没有建筑物,也没有任何遗迹。

可不止附近居民,更有很多外地居民早早赶来烧香磕头,持续三五天的样子。

究竟拜的什么神什么佛,白木兰到今天也没搞清楚,因为这些信众总是神神秘秘的,一副你不是一路人的样子,咋打听都不肯透露,比搞头条还难攻破。

那个时候,总会有一种陌生的音乐奏响,伴着鼎沸人声,把这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搞得喧嚣无比,拥挤不堪,跟庙会一样。

活动期间,还有良好的后勤服务提供,比如卖素面馄饨的面摊,卖黄纸香烛的摊贩。

早起赶来烧香的人们往往饿着肚子出发,烧了香拜了神后也不讲究,买一碗面或馄饨端起碗蹲在路边就吃,哪怕空中飘扬着黄纸燃尽后的灰烬,鼻子嗅着香烛燃尽后的烟雾,身体烘烤着黄纸香烛燃烧时发出的热与火。

想到这里,白木兰忍不住打了寒颤,似乎又闻到扑鼻的香烛味,让人不多想都不能。

没法睡了!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简单洗漱好,拎起包出了门。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从包里取出根黑糖话梅棒棒糖,撕开糖衣,塞进嘴里。

当黑糖的滋味在舌尖绽放时,她微微眯起眼睛,那双丹凤眼更显修长。

“白白,这是出去吃早饭呀。”

才锁好黑漆大门,转身便看到了对面的张伯——她的房子是二十五号。

“张伯早,今天的早课做完了呀。”白木兰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笑眯眯的打招呼。

张伯已经八十九岁,看起来不过七十,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耳不聋眼不花,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有时候白木兰甚至觉得这位老人家活到一百二十岁都有可能。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张伯扬扬手里的老人机,语气有些不屑。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比不他们当年,勤奋、敬业、一心奉献祖国。

白木兰笑嘻嘻的喊了声“再会”,和张伯告辞,快步走向十五米外的面店。

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又不是周末,面店里已经没什么人,白木兰点了碗爆鱼面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对面忽然来了一个黑衣人。

这人黑色兜帽衫、黑色牛仔裤,黑色棒球帽,黑框眼镜,更是捂着黑口罩。

空位到处是,偏偏要坐在自己对面,真没礼貌!

以为又遇到觊觎自己美貌的苍蝇,白木兰刚要发火,让对方见识一番现代女性的不羁,却发现这人很眼熟。

“!!!”

他不止一次为她的新闻献身,为她的声名远扬做出巨大贡献,而她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长镜头里将他从头看到脚,估计他脸的每一根汗毛她知道的都比他本人清楚。

冷静,他不认识你,一定是巧合!

白木兰垂下眼眸,无意识的撕扯着餐巾纸,唯恐将眼里的震惊泄露出去。

“咳,咳。”黑衣人清清嗓子,以拳捂嘴,“白木兰,你好样的!”

白木兰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一双丹凤眼差点瞪成猫眼。

不过,嘴巴却不服气的嘲讽一笑:“呵。”

汪昊怒视:“看到我被人戴绿帽子你是不是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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