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两位年轻公子旁若无人般不时低声咬个耳朵,裴瑾瑜很想溜走。
“咳咳。”
清了清嗓子,忍无可忍的她诏显存在感。
“那个,究竟是什么古玩连赵公子都看不好?”
好奇心蠢蠢欲动,与其看两人秀情分,不如让她鉴个宝,蹭个奖励。
赵明程与邹宁同时神色一肃。
前者道:“这东西同静之家族隐秘有关。裴公子须守口如瓶。”
裴瑾瑜忍住心底淡淡不快:“自然。”这个道理古玩行谁不知道。
邹宁似乎能敏锐的感受到旁人的情绪,忙解释道:“这与邹家族人生死存亡有关,故须慎重对待,还请裴公子多有谅解。”
不得不说,出身勋贵的邹宁对平民的态度比科举入仕的县太爷赵元吉舒服的多,在平等、尊重上要强。
“好说。”裴瑾瑜点点头,“隔壁有静室,不知邹公子有没有将东西带来,不如过去一看?”
邹宁抬头看看赵明程,赵明程微微点头。
他于是嚷道:“正该如此。”
三人便并肩往静室走去。
一边走,邹宁还一边乐呵呵的道:“白天的大赛我从头看到尾,裴公子的鉴宝结果从第一轮到第十轮全是优,没一回失误,真真让人大开眼界。我呀,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完了,他还开起了玩笑,“裴公子不光长的好,还有才,老天也太偏心你了吧?我不服啊!”
裴瑾瑜还能怎么说,只好略带尴尬的僵笑:“邹公子说笑了。”
偷偷瞧瞧赵明程的表情,并未发现羡慕嫉妒恨,方徐徐吁出一口气。
嫉妒的杀伤力,简直威力超凡,不可等闲视之。
静室有数间,似乎都有人议事。
好不容易找到西北角一间,三人才坐了下来。
落座后,邹宁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银香囊,一连数次后,下定决心般将其摘下,轻轻放在案桌上。
“裴公子,有劳。”
裴瑾瑜微微点头。
这东西原来并不是香囊,亦不是浑圆如球状,而是只三足圆鼎。三足因太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更有意思的是这圆鼎竟然有盖,与鼎身浑然一体。
从未见过类似玩物的裴瑾瑜兴趣大增,不清楚这究竟是类似玉佩、荷包一类的装饰挂件,还是有某种特定意义的物件。
“这东西在下从未见过,有趣有趣。”
嘴里念叨着,她取出鱼皮手套戴上,轻轻拿起,仔细查看器形、纹路及铭文。
赵明程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手里的镂空檀木扇摇啊摇,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邹宁,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得意的光,一脸跃跃欲试。
可惜,这些都不在裴瑾瑜的关心范围内,她心里想的全是眼前的小圆鼎。
嗅了嗅,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圆鼎里散发出来,也难怪会被当成香囊。
“不对,不是熏香,而是药香。且这药应该经过数次精炼,绝不同于熬制成药液或者药丸子所带有的粗糙草木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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