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芬格尔说道,刚洗漱的他焕然一新,重新做人,他看着林泽一个响指,身上的连帽衫和长裤瞬间变换成了不起眼的便装,甚至连面孔都变成了中年人的模样。
林泽对着镜子修改幻象的细节,头也不回地说道:“只要你别问太离谱的问题什么都好说。”
“师弟啊,既然你能一个响指变装,那你平时有没有试过只在外面套层幻象,然后果体出门啊?”芬格尔一脸猥琐地问道,这个问题甚至惊到了一旁收拾行李的路明非,他也将眼神投了过来。
林泽收拾衣领的手一顿,被这个黄暴的问题惊到了,满脸问号。
林泽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芬格尔,说:“你是不是日本文化接触多了,为什么会想到这种奇怪的问题啊?你这跟日本的本子剧情压根没区别啊!”
“所以,师弟你有没有试过?”芬格尔发挥了新闻部的优良作风,死缠烂打。
林泽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无论是回答还是不回答,身为职业狗仔的芬格尔多半都会在回校之后直接来一波劲爆宣传,好比路明非刚到卡塞尔就被他开赌盘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老实回答:“没。”
芬格尔和路明非都遗憾地收回了眼神,林泽发誓,他绝对看到芬格尔收起了一支笔一样的东西,那绝对是录音笔。
他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认真地开始考虑起要是全力以赴能不能把芬格尔灭口,以此保全自己的清白。
一旁收拾东西的路明非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手上提着林泽那一袋子东西,一脸茫然地发问。
“林泽,为啥你包里装着一打纸人啊,我看了下,至少有三十几打,塞了一层,还有十几套扑克牌,你带这些东西是要干啥啊?打牌吗?那也用不到十几套啊?”
路明非翻了翻袋子,又发现了三盒十二支装的打火机,最奇怪的是还有十几大盒火柴,封面上面甚至写着“野营专用防风持久燃烧火柴”。
“这年头真的还有人会用火柴吗?cos卖火柴的小女孩吗?”路明非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
林泽顿了顿,思考了一瞬,暗道那是你不知道打火机配火柴直接引爆有多爽。
他想了想,反正他的能力迟早要暴露,提前透露一些也无所谓,再说路明非跟芬格尔他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校董会勾搭上,倒也没啥可保密的。
“唔,那是我言灵的辅助道具,以后有机会会给你展示一下的。”林泽说着,在镜中看到了芬格尔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林泽最后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面容和衣着,确认自己确实和设计的一样,是个满脸疲惫黑眼圈深重,法令纹深重,微微有些地中海的黄种人,他身穿经典的皱褶密布格子衫,腹部微凸,衣领上不知是汗渍还是油渍或是二者混合的污渍也很到位,完美地演绎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程序员的形象。
虽然黄种人在芝加哥车站可能有些显眼,但没办法,他学着樱制作的的人物伪装预备案没有外国人的预案,这个时代的网络并不如前世一般发达,他想找的地方民俗之类的细节都找不到,他干脆老老实实用自己熟知的马甲,胜在保险。
林泽看了眼表,凌晨一点半,列车快到了。
他招呼着芬格尔和路明非出门,办理了退房手续,随后直奔火车站。
讲真他很想看看言灵·鬼魂,这个言灵有些类似观众途径的心理学隐身,但似乎又没那么霸道,因为原著中使用了这个言灵的列车员可以被路明非和芬格尔注意到,虽然存在列车进站的提示这一影响因素,但也足以说明这个言灵的局限性。
凌晨一点的芝加哥火车站一片死寂,即便是警卫也睡得死死的,对于他们的进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表示自己尽到了职责,随后便继续酣睡,只有远处的赛百味还透着灯光。
一辆列车如蛇一般悄无声息地驶入了车站,黑色的上蔓延着银白色的藤蔓,带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比起在铁轨上经受风吹雨打,它更适合被纳入博物馆的收藏。
两道光芒刺破黑暗,伴随着微微的铃声与列车员的轻喊,这辆诡异的列车向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宣告着它的到来。
林泽一行三人顺利地通过了验票,在听到林泽和路明非二人的阶级的时候,芬格尔如林泽所期待的一般张大了嘴,满脸愕然。
但林泽看得出,这幅神情作秀的目的大过实质性的惊讶,不过倒也在林泽的预料之中,谁让人家有个学院秘书女友,所谓的绝密对他来说恐怕只有仅纸质文件保存的那些才算绝密,其他存有电子档案的他想看就看,估计早就知道了路明非和林泽的存在。
古德里安教授站在车门迎接他们,同时他们需要换上卡塞尔学院的校服。
林泽看了眼校服,着实穿不惯,一股资本主义的气息。
他干脆把校服塞进行李,让路明非和芬格尔穿着校服在自己眼前转了一圈,看了眼细节部分,随后小手一拍,直接拿来。
什么魔法少女变身也就图个乐,真要看换衣还得看幻术,这波操作羡煞了一旁的败犬二人组。
林泽和路明非坐到了古德里安教授的面前,他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热可可,暗自思考为什么魔术师没有点水成冰这个技能,猫舌实在玩不起。
在一段在林泽看来纯属游戏过场剧情的解释过后,路明非顺利的晕了过去,早已做好准备的林泽当机立断,打开了灵视,解开了手腕上的灵摆,占卜着有没有人以灵体或者精神体的形式靠近,但结果是一无所获。
路明非晕得并不安详,眉毛和脸庞肌肉时有抽动,令古德里安教授像是恪守妇道的妻子那样有些担心地在他身旁看着他,讲真这画面令林泽有些辣眼。
不是谁都想看着一个魁梧的白发老人坐在一个少年的身旁,一脸担忧地凝视着他的,尤其是这个少年还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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