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
倚靠在软枕上的魏远,一手背在脑后,一手似游龙般于身侧女子娇躯探索。
尽管引得频频娇嗔,可他的视线,以及思绪都不在此间。
十天前,本以为杨柳县的富户们会有所反抗。
魏远甚至命令寇准时刻待命,若有半点不讨人喜的声音出现,准许他使用山贼的手段。
可意料之外的是,全部富户按时到场不说,捐款时那献媚、又积极的模样,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下,好比蓄力一拳打在空气中。
若不是那几箱金银做不得假,魏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想到自己宝库中那一摞摞银票,魏远手上力道不由得加重。
“啊~”
细弱蚊声的娇喘,带着勾人魂魄的媚意,从身侧传来。
十天内,魏远的计划稳步执行。
抛开建设商业街的微不足道金额外,他积攒了有十五万银两。
其中绝大多数来自于各大富户。
一个春秋寨尚能拿出五万两,他们自然不敢吝啬。
倘若算上这些年全部家当,魏远如今足足有二十五万银两。
有钱,自然是要享受生活。
跟魏远有着管鲍之交的胭脂楼老板,听闻他造福杨柳县的事迹后,派人将他请到胭脂楼。
这一待,就是三天。
从最开始的热情奔放,夜夜不休。
到最后,美娇娘老板只好以装晕送走魏远。
临了,确定魏远离开,这才敢睁开眼,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感受着虚弱到难以言语的身体,不禁感慨这世界竟还有这般狂猛的男人。
后来的几天时间,魏远在府邸陪着一众小妾小打小闹。
一方面是等待钦差大臣的到来。
【身后事】是有时间限制的。
若是不能在有效时间内完成,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另一方面,则是防备那群富豪。
素来底子就不干净的富豪们,没点小动静,便争先恐后,争宠似的捐款。
别说是自己有所怀疑,就是师爷也都纳闷。
张府人多眼杂,又有五名衙役守着,料想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
况且寇准的山贼手下,伪装成百姓,每日在周遭转悠,时刻注意着。
魏远不是没有想过先下手为强。
全部一起杀了吧,造成的影响太大。
若能一锅端了还好,这万一有个漏网之鱼,岂不是耽误了升官之事。
再者说,六扇门的人依旧活跃于杨柳县。
比之自己还要积极于升迁的六扇门捕快们,估摸着很乐意将自己这条大鱼带回去。
抄个家便有二十多万两银子,县太爷的帽子跟前者相比,简直就是个添头。
“这南狂吴顾忌,倒还真是个人物,都这么些天了,还没被捕……倘若我把他给绳之以法,会不会升官更容易?”
念及此处,手上又开始不老实。
“老爷是要开始吗,奴家准备好了哦~”
女子将头枕在魏远小腹,半仰起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魏远轻笑一声,摇摇头。
手掌在对方光滑细腻的背部游离。
就在昨日,没等来钦差大臣,反倒有三个自称是,晋国怀远侯府中幕僚的男子,途径此地。
他们先是找到了师爷,并且通过这条道,又找上了自己。
魏远本以为对方打的策反主意,心中都拟定好了身价,就等着狠狠宰一笔。
可谁曾想,对方只字不提有关两国之间的问题。
一门心思,旁敲侧击的询问是否有南狂吴顾忌的行踪。
又是这个人!
初时,魏远顾左右而言他。
等到酒过三巡,趁着所有人微醺,大脑被酒精侵袭后,悄然发动【巧言令色】技能。
难以言喻的魔力,无孔不入,占据了三人的心神。
原来,这南狂吴顾忌,不仅身怀两门通天功法,惹得正邪两道趋之若鹜,暗中寻迹。
最重要的是,吴顾忌身上携带着一枚兵符。
康安府下辖九县总兵符。
难怪康安府六扇门总捕头李傲血,选择大义灭亲,派手下地毯式捉拿吴顾忌。
只是魏远想不明白,总兵符为何会跑到一个江湖人士手中?
作为敌对的晋国,欲图占领康安府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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