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可是......”石副行长说到这里就不说话了，他眼珠一转：“你们别管我后面有谁，我告诉你们，得罪了我，你们一个也没有好果子吃。来来，来打我啊，来啊！”石副行长面目狰狞，有恃无恐道。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不傻，快要出口的关键信息硬生生被他咽回了肚子，要是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谁，就可以一定程度限制他了。

我叹了口气，站到两人中间：“石行长，你也不知不知道，我今天午请假了，不瞒你说，这一回我捡回一条命也不为过，我中午办的出院，你也知道我们银行离这里有多远，我赶过来还需要时间，我能在这里挺到现在，不容易了，凡事总得讲一个理，不是吗？”

石副行长嘴巴张了张，没想到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我，难得说句话这么有理有据——我的性格偏内向，在单位里一向与人为善，但是不惹事不代表我怕事，对方明显是针对我，我再不站出来，指不定被他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头。我声音也不小，干活的同事已经有更多的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们。

石副行长左右看了看，自知理亏，如果再招来众人的非议，自己也会比较难堪。他咳嗽一声，声音缓和了一些：“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行，今天的过错就先不记你，看你以后表现。”这话说的把自己的责任一推四五六，大春愤愤然还要说话，我拉了他一下，冲他使了个眼色。

得罪小人没必要，越是这样的人，以后越是会给你使绊子，个班而已，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前说：“石副行长，我们过来是有个事跟你说，这个项目不是落在了我的头吗？我和大春想先回去单位，看看项目当初的调查报告，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收回这笔贷款的方法。”我自然不能跟他说我想解决楼盘闹鬼的原因，然后寻找接下来可以接盘的开发商，最终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因为鬼这东西不是谁都信的。

石副行长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没长眼睛啊！就眼前这样子，能够捞回一点本就算不错了，还想收回贷款，所以我说你们这两个人年轻嘛，这么明显的问题你们两个怎么看不清？你们的申请，我不同意！”

大春脸立刻红了：“怎么就不同意了？不努力一下，你怎么知道没有办法？”

石副行长却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从本子里翻出一张A4纸大小的通知，扔给我们：“看看。”

我接过一瞧，下面盖着红色的公章，中间有七八行字，内容大概是说的是这栋烂尾楼下面的地基里，还有一些钢筋、沙包之类的可以回收，要最大程度地资源回收。”

石副行长在一边说：“经过我的考虑，你们住得近，今晚就辛苦你们一下，你们就在这里呆着，这里虽然是废墟，但是应该还是有不好可以暂时将就一下的地方的。”

“什么！”我惊讶：“刚才不是收到信息，五点钟之后就结束吗？”

石副行长有恃无恐道：“信息我知道，但这只是市里下发的，这通知落款是省里，省和市哪个大？肯定要以省里为准，你说对不对？”

以省里的通知为准是没错，但是市里让我们5点下班，这是考虑到这块地的邪性，但是省行高高在，不可能知道这一切，这条通知自然是不切实际的，放在平常当然不能单以级别来考量这么草率，但是石副行长这么说，我们也不能说他错。

当然这是可以解释的，但是解释的口径在石副行长手，我们小员工并没有这个权利，这就很难办了。

昨晚就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如果今天晚还让我们呆在这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苦涩道：“能不能换一个时间？”

“你觉得可能吗？”石副行长冷笑一声：“你们都是新进行的员工，你们的付出单位都看在眼里，单位自然会给你回报，现在是关键时期，也是发挥你们光和热的最好时候，你们的一份付出，单位的损失也将降低一分。现在已经快要傍晚了，你别看工地也只是表面被搬得差不多了，地基下面根本没动，按照这个工程进度，不到晚是不可能弄不好的。而且据说还有其他银行给这家建筑商发放贷款的，我们要赶在其他债权人到达之前，最大程度地回收。”石副行长悄悄说：“你看，现在警车都还在呢，人家人民警察都没有下班，你们想要早走？这恐怕不合情理吧？”

“恐怕你奶奶个腿！”大春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挥拳直接冲到了石副行长跟前。

可是这一次石副行长却没有躲闪，有了次的经验，他眼睛挑衅地现在原地，似乎吃定了大春不敢出手。

一丝意外闪现在大春的眼睛中，他的拳头确实在空中顿了一顿，但是紧接着，大春眼中有狠色闪过，喉咙里冒出来一句：“mldb的，老子干死你！”

身体前倾，手臂表面青筋凸起，拳头以更快的速度冲去，直接朝石副行长的面门打过去。石副行长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瞬间被惊愕取代，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大春依旧选择出手，但是这时候闪躲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他的脸就要开花。

“大春，住手！”我情急之下大喊，大春的拳头戛然而止，眼睛仍旧死死盯着石副行长，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因为愤怒他的整条手臂都在轻微颤抖，此时他的拳头距离石副行长的面门只有不到5厘米。

大春没有说话，他正在等我的回答。而石副行长愣了一下后，嘴角勾起不屑的看着我和大春，这种眼神是他惯有的，但在这时候被放大了无数倍，只一眼就令人心生厌恶。

我一眼也不想看到这个家伙，我用的语速对大春说：“大春住手，这样做只会毁了你自己。殴打同事在银行纪律条例中是很严重的事情，轻则记过，重则开除。你这一拳下去，铁定把他发出鼻血，到时候他故意顶着一张大花脸到面去告状，你有理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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