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死过人。”司机犹豫了一下。
大春大大咧咧地说:“死过人,哪个地方没死过人?我们银行隔壁还有一户人家昨天来了一帮和尚,又唱又跳的,人到了时间总要走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司机抬起头,在后视镜里看了大春一眼:“不一样,那个地方死的人不一样......”
我却心中一动,心说还真有内情,我又从兜里拿出50块钱塞到司机的手中,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拿出一百块钱小费了,看得出来这个司机师傅也不是在故弄玄虚,要不然他直接一脚油门走了,谁也拦不住他,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想一次性从他口中知道全部的细节。
我和颜悦色地说:“师傅您就说说吧,我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地,要是有您能给我们提个醒再好不过了。”其实我们哪是外地人,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过现在只能找个理由来说话。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钱,他担忧地看了一眼黑暗的路前方:“事情不是我亲眼看见,也是车友群里传开的,事情发生在两年前,那时候这块地还刚刚开发,咱们的一个同行晚去那里接人,可是车开到一半忽然熄火了,当时他很奇怪,因为车子前两天才刚刚保养过,按理说不会有问题,于是停下车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谁知就在这时,车顶忽然嘭地一声巨响,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紧接着一张面目表情的惨白的脸从前挡风玻璃倒吊着慢慢挂了下来,那张脸没有瞳孔,眼睛的部位只剩下两个血窟窿,整张脸全都是黑色的血,前挡风也全都挂满了血迹。”
“这同行一声没吭,当场就吓晕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就坐在车驾驶座,车就横在路边,车窗外什么也没有,点火试了下,汽车一点事也没有。”
我们两个本来听得紧张,到了最后不禁一愣,这不是啥也没发生嘛,要不就是司机开到一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大春直接笑道:“我说师傅,你这玩笑开得也未免太搞笑了,你这个同行要真遇到鬼,不早被吃了?还能活到现在?”
司机没有理会大春:“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要不就是梦,要不就是幻觉,为了保险起见,他把车停在了出租车公司的停车场,自己去了医院做脑部检查,但是结果一切正常。谁知等他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发现车出了问题。”
“车能有什么问题?被人偷走了?”大春愣了一下。
我拉了大春一下,示意他不要打断,司机看了大春一眼:“要单纯是被偷走就好了,可是当时真正的情况是在他走去医院后不久,有路过的出租公司员工发现他的车下方沿着轮廓外延有一些细小的黑色粉末,用手指一捻猩红猩红的,很像血被风干的样子,看去和一般的灰尘有很大的区别,那人奇怪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于是循着轮廓边缘一摸,拿出手时一手的猩红,就像糊了一层颜料,那人也是好心,出租车司机不都是有备用钥匙嘛,他想着帮我那同行把车子洗干净,于是扯过来自来水管,打开水龙头哗哗冲起来,但是这水一冲不得了,也不知道车下面沾了多少的粉末,大团大团的粉末融在水里,被水管一波一波地冲出来,那颜色鲜红鲜红的,还散发着一种腥臭的味道,像整片场地就像被血浸染了。那人更加奇怪了,心里琢磨这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浓郁的味道?于是他捂着口鼻,矮下身子朝车底下一看,瞬间毛骨悚然。”
“车底下是什么?”我和大春齐声问道。
司机咽了口口水:“一张长满黑毛的恐怖怪脸,那些毛足有一个手指长,面还有红色的液体不停往下滴——就是和地的鲜血一样的颜色,但是更加浓稠。眼球是血红血红的,两行血泪从眼球挂落出来,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是黑色的,那怪脸也不知道活的还是死的,反正就死死地盯着他,更不知道这张怪脸是什么时候倒趴在汽车下面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血液一样的红色液体应该和这怪脸分不开关系。”
司机继续说:“当时正好是午餐时间,很多人从餐厅出来看到了这个情况,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公司,据说很多人看到满地的血腥,刚吃下去的午餐立刻吐了出来。这血液一样的粉末像是没完没了,水肯定是不能再放了,再放估计都要漫到公司外面去了,为了这事不传到外面对出租车公司造成负面影响,公司主管把所有的门都封闭住,车也暂时不出了。也不知道谁打了110,警察过来后拉了隔离带,为了搞清楚到底是,他们戴着口罩穿着胶鞋,用千斤顶和撬棍整个地汽车翻过来,可是奇怪的是,那张怪脸却没了踪影。”
张大春说:“不可能吧,当时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这怪脸还能钻到地下去?你们有没有仔细找找?”
司机说:“当时警察封锁着现场,我们是使不什么力,不过马又来了几辆警车,大概一共有五六个警察吧,其中一个负责带着目击者指挥,另一个人把车里的里的坐垫、座椅、储物箱能拆下来的都拆了,甚至把车底盘都卸下来了,可还是一无所获。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想到了地下,虽说车底下的地面看着很平整,一条裂缝也没有,不像有外力破坏过的样子,但警察还是取来冲击钻,将地面钻开,地面下也还是坚固的泥土,看不出一点空洞,也就是说,那怪脸不可能是遁地走的。”
张大春奇怪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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