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开,道生阴阳,阴阳分五行,天人道、阿修罗道、人道为三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为下三道,六道建成后,诞生了无数生灵,他们生活在这方天道的意志下,生死明灭,轮回不断。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研究天地万物,苍穹变化,终于得到了诸多引动天地力量为己用的方式,称之为道法,其中不乏轰天裂地、无往不利的攻击性道法,也有瞬息万里的身法类道法,更有千里传音的通讯类道法以及遮人耳目的迷幻类道法。
道法的兴盛,导致了六道中无数大小门派以及散修的兴起,而道法的强大与否,决定了门派及散修的生命周期和话语权,在那个时代,道法为尊早已深入人心。
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六道都以人道为尊,人间由此涌现了无数惊才绝艳之辈,个个都成为一方巨擘,那时的人道是为鼎盛时期,就连天人道、阿修罗道也要稍逊其色,可是因万年前的巨变,人间界灵气枯竭,失去了道法的加持,人间界自神坛跌落,原本身体孱弱的人类就连下三道的鬼物都要不如,人道沃土转眼成为最为平庸的地方之一,而天人道和阿修罗道则被称为传说中的神仙二道,后来的人们无不以升仙进入神仙二道为荣。
幸而辗转万年以后的今天,人类经历了无数艰难困顿,终于自道法之外走出了一条全新的路,被称为“机械文明”。这种一种区别于传统的利用天地之力的方式,人类创造了“汽车”“飞机”“船舶”等新型的交通方式,以及“导弹”“枪支”等攻击方式,在人类所发明全新的工具的帮助下,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成为可能。
而我,就是生在这万年之后无数普通人中的一员。
我叫王凡,和大多数80年代出生的孩子一样,从小一直生活在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里,有着不好不坏的童年,吃着不好不坏的饭,考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可是就在我工作的第一年,我遇到的那些事情完全推翻了我的认知。
如果世没有鬼,那我遇到的是什么?是幻觉?我不知道。
但每当我回忆起这一切,我就头皮发麻!我曾经试图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切,但是事实证明都是徒劳,唯有将其归属为神学,方能最大限度缓解我心头的疑虑。
那是2010年,早已经过了包分配的年代,所以毕业那年,我奋力备考,考了一所国有银行,算是端了一个铁饭碗。获得银行OFFER的那一天下午,天气阴沉下着细雨,可我几乎是蹦着跳着离开的银行面试大楼,阴雨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情,谁知刚刚跨出银行的大门,一辆汽车猛地冲出车行道,冲过绿化带向我冲撞过来。
我所在的位置离马路有很长的距离,算是比较安全的,所以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车会冲过长长的绿化带,一直冲台阶向我撞过来,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就在汽车即将撞我的前一秒,我看到车后座里有穿着白长衫的男人冲我使劲挥手,似乎在让我赶紧躲避,眼中满是焦急的神色。
也许是这个这个长衫惊醒了我,我猛一机灵,使出吃奶的劲向边平移了几厘米,呼地一下,下一秒,汽车的边缘擦着我的衣服呼啸而过,轰地一声撞在银行大门的玻璃,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汽车半个车头都卡在门框,玻璃幕墙大片碎裂,周围的花坛被撞的支离破碎,汽车整个车头都憋下去了,连座椅都飞了出去,现场一片狼藉。
我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一屁股坐倒在玻璃碴遍地的地面,玻璃碴割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手掌流下,我却没有一点反应。我只顾望着前方撞得稀烂的桑塔纳,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居然活下来了。”
接着我才想起来车后座那个长衫男人,心说这么大的撞击下肯定挂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撑着手臂坐起,一瘸一拐地走到后左坐前,哪知往里一望,怪了!
后座空空如也,后座哪有半个人影,反而是驾驶室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混合着黑红色的血肉、白花花的脑浆撒的驾驶室整个都是,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地面滴落下来,一点点融进了玻璃碴子中。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连滚带爬向后挪,但是手脚提不起一丝力气,一咕噜滚到在地,地面的血腥气更浓,浓郁的血腥味刺激我的鼻翼,我的双眼发黑,嘴巴张了张,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晕倒在地。
我最后听到周围响起了保安的哨声,好多人的喊声和脚步声。
我应该没有晕倒太长时间,因为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银行硕大的招牌和那辆撞得稀烂的桑塔纳依旧在我视野不远处。周围多了很多红蓝色的旋转灯光,晃的我眼花,那是两辆救护车,而我现在正被安置在其中一辆救护车。
有一个医生在我边,应该是看到我睁眼,伸手试了试我的脉搏,知道我无碍后,就转身在电脑忙其他事了。我想说话,但是刚一张口,胃里就是一阵翻涌,只能闭口不言,再加四肢依旧提不起一点力气,我索性也任由自己躺在救护车的病床。
我深吸一口气,勉力转头看向两边,我看到有不少白大褂埋头在稀烂的车头里忙活着什么,还有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背负着双手站在那辆出事的汽车边,面朝外面防止别人靠近,边还有好几个记者,举着摄像机探头探脑,都被警察拦下来了。
周围围起了不少黑黄相间的警戒线,不一会,一个白色的担架从车头里被背了出来,担架盖着白布,白布凸起,大片的暗红色分布其,不用说这就是那个遇难的驾驶员,看这血迹的量以及白布凸起的幅度,再加车头稀烂的程度,可以感觉到这驾驶员基本已经被撞得不成人形了。
我半睁着眼睛看到这一切,脑袋里再一次掠过最初车头内部看到的一幕,胃里的翻涌又一次加剧,我赶紧移开视线,把目光看向周围。
盖着白布的担架一被抬出驾驶室,所有记者呼啦一下涌来,闪光灯咔嚓乱响,警察似乎早料到这一幕,组成人墙阻挡在记者面前,这才没能让记者拍摄到白布的情况。事实,真让他们看到也没什么,无非是白布和鲜血罢了,警察应该是出于对于第一手资料的隐秘性,才阻止他们靠近的。
因为我脑袋里一直有印象,当时车后座里有人朝我挥手预警这才救了我一命,我总觉得除了驾驶员以外,车里至少应该还有一个白大褂,所以我眼睛紧紧盯着车后座,试图看到车后座里的是否有人继续被抬出,但是可以看到当驾驶座的担架被抬出来送到另一辆救护车以后,白大褂们拍照记录后,就依次离开了事故现场。
救护车向北而去,看方向是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没过多久警车也陆续离开,只留下一辆警车以及车里的两个警员守着第一案发现场,防止别人靠近。看样子对于第一案发现场的救治已经结束了。
不对啊!我心里纳闷,出事的前一刻我明明看到了另一个人,难道白大褂们把他疏漏了?这可是很大的失误啊!想想又不可能,这车子就这么大,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怎么会看不见?我很奇怪,难道说当初车后座看到的那人真的是我的幻觉?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看清这一切,我按捺不住好奇从救护车里爬起身,想要去一看究竟,可此时我没有一丝力气,双脚刚一落地,直接扑通一声翻倒在地,剧烈的眩晕令我脑袋疼的不行,转眼就再度陷入晕眩。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浑身一阵阴寒,车的周围显现出一团灰色的气状物质,接着我看到车里飘出一个人,没错,就是“飘”,他整个人都是直挺挺地从车窗里飞出来,两手耷拉在身侧没有接触到任何可撑扶的东西,脸色晦暗,脑袋直挺挺地扭过来,无神的双眼看着我的方向,面无表情。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浑身都激灵一下,此人穿着那件白色的长衫,而那张脸赫然就是我车后座看到的那个人。
他居然一直在车后座,那先前的白大褂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他?我更没想到,这人经过了这么严重的撞击,至少也是重伤,可是他身体没有一处破损的地方,不仅没事人一样离开了汽车,还是飘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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