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要上房扫雪呢,穿着大衣不方便,听话。”
说完,不去看王宝磊震惊的样子,走到拿着笤帚的朱明远伸出手:“你太重了,会把房顶压塌的,我上去扫雪吧。”
朱明远愣了下,随即连忙摇头拒绝:“那哪行,有我们男同志在,哪用得着你们女同志瞎表现。”
“再说了,房顶哪会像你说的那样脆弱,你放心吧,我上去后小心点,不会把房顶踩塌的。”
说完,嘱咐孟孝礼把梯子扶好,然后顺着梯子没几下就爬上了房顶。
高悦阳见此,只能小心的使用隔空取物,把房顶表面上的积雪收了一些到空间里。
这样一来,朱明远扫得会快些,此时雪又下得那么大,他肯定发现不出异样。
然后,高悦阳不顾罗玉娟和王宝磊的劝说,把梯子搬到女知青的房下,拿着笤帚就爬了上去。
王秋月帮不上啥忙,站在房前几米开外的雪地里,冻得浑身发抖,手脚都快没有知觉了。
看着房顶上,被扫下来的大片大片积雪,王秋月眼睛一红,差点就要哭出来。
十一月份就下这么大的雪,那往后可咋办呀,万一真的哪天房顶被雪压塌了,自己岂不是小命不保。
要是缺胳膊少腿的,那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寄信太慢了,看来必须要给家里发电报才行,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破地方了。
高悦阳一边扫着雪,一边往空间里收,很快就扫到了男知青的房顶上,朱明远瞪大眼睛
等房顶上的雪终于扫完,几人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进屋暖和。
朱明远一进屋,衣服鞋子一脱,把炕上的被褥跳起来,坐在炕上开始伸手用力搓脚,呲牙咧嘴道:“唉呀妈呀,脚丫子要被冻掉了。”
王宝磊和孟孝礼也被冻的不清,所以,三人一同坐在炕头搓脚丫子。
冻过了的手脚不能用热水泡,不然会化掉。
高悦阳和罗玉娟在搓手搓脚,王秋月搓着搓着,再也忍不住直接躺进被窝里嚎啕大哭起来。
高悦阳心里忍不住啧啧两声,这就被冻哭了,冷的时候还没到呢。
之前上工时,听那些个妇女们聊天说时说过,这里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40多度,想想都觉得愁滴荒。
宋拴柱和会计拿着手电筒,来到知青院外,往院内的房顶上一照,心下一松,那几个知青还算勤快,把雪已经扫完了。
他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有两家的房顶被雪压塌了,还好通知的及时,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大队长,咱们赶紧三驴子家看看吧,他家那两口子在公社卫生院没回来,房顶也不结实,上次下雪就张罗要修,可一直没见动静。”
会计也是宋氏本家的人,只是已经与大队长家出了五福,叫宋文斌,三十出头,戴着副眼镜,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嗯。”
宋拴柱应了一声,与会计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
心里愁的不行,老齐家从老到小,除了三驴子外,都是一群懒货,这次三驴子伤了腿,我看大驴和二驴还要咋样躲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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