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宫里用柴就有片柴、顺柴、杨木柴、马口柴、白炭、坚实白炭、红箩炭。最次的是片柴,用量最大,最好的是红箩炭,专供御用。马口柴是膳房专用,每根长约三四尺,净白无黑点,两端刻有两口,故曰马口柴。其身价本就不凡,供给宫中膳房所用的,更是根根要经过精挑细选。
红箩炭是直径二三寸,长约一尺的炭段,精选硬木烧成,再刮去浮皮、水磨,然后装入荆条筐运至京城,所以称之红箩炭。其成本之高,而宫里还要十不选一,可想而之其价值几何?宫里每年光红箩炭和马口柴都要消耗一千余万斤。
王府同样如此,每年光用在柴炭上的支出,都能重修半座王府。
王妃知道世子有事找她,先屏退左右,然后问道:“世子有事?”
世子想了想,道:“刚才孩儿问过长史,说今年王府的禄饷河南府依然要欠着,还是像去年那样,去年付前年的,今年付去年的,明年才付今年的禄饷。”
“哼!”王妃哼了一声,她早料如此。
“子粒银也才付给王府。”
王妃闻言眼神一端,问道:“长史没说什么?”
世子摇摇头。
王妃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搭脑上,两手还撑着桌案,就像是看累了休息一下,她的眼神全然放空,虽然看着屋内某一处,其实并不对焦。
半晌,王妃带着一丝揶揄的语气说道:“还以为他们不给了呢”
“这河南府是不是有啥问题?”世子亦是带了一些恼意。
“问题?呵呵,”王妃笑了:“母妃刚才就是在看王府的账本。”
世子一愣:“难不成真有问题?”
“河南府有啥问题,暂时没看出来,只是觉得账本上记的田数与子粒银与我想象的有些出入。”
“出入?隐瞒了,还是少给了?”世子一听颇感惊讶。
王妃又锁住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账没细算不好说,反正就觉得对不上数。也许是母妃太敏感,或者想多了而且,我也不太理解河南府拖这么久的目的是什么?”
“母妃怀疑本该十月就付给王府的银子,拖到现在才付是有问题?”
“这也是想不通的一点对了,世子,你有没打听别府的,是不是跟我们一样的情况?”
“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既然母妃问起,孩儿记下来打听就是。”
“还是要给你父王写信说说,看他是什么意见。”
世子一听母妃又提起父亲,脸色冷下许多,这个父王他并不想表现得自己对父亲多有不满,只是在心里,即便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也是骗不了自己。
“父王就打算一辈子留在京城不回封地了吗?”
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何尝听不出他话里所带的怨气,“唉,孩子啊,你还是不了解你的父王。”
世子微微一笑:“好啊,那就请母妃说说,孩儿的父王到底是怎样一位王爷?”
王妃摇摇头,深感无奈,“孩子,有些话现在与你讲,其实并不合适。只是,你如今也算王府的半个主人你父王,并不是一个愿被各种典章、要例、禁例限制住的王爷。他心中有他的抱负,只是囿于他的宗室身份,而无法施展,他心中也有怨,也有恨”
她停顿片刻,继续:“这话本不该在王府里说,你就瞧这王府,它虽然是福王府邸,但除了几个知根知底的老人,其余的,无论文官、武官,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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