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爆料人轻呼一声,伸手接住钱袋顺势一掂,打开来看了一眼就收起来揣进怀里,“不用点,不用点了。”
他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都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直傻笑着。
“记住回去再打听打听,最好能有确切的信息。”
“一定一定”
“要是有更劲爆的你懂的,反正我们给辛苦费是上不封顶。”
“好说好说”
爆料人走了许久,两人还呆在书房里。
书房里同样燃着煤炉子,似乎热力刚好,没有让人觉得口鼻发干。
舒岱宗是最怕北方冬天在室内烤火,不过柯先生这间书房里感觉很舒服,至少口鼻没有发干。他抬眼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间西北角的小屋子里光线明亮,以前的两扇窗户用的明瓦,即是白天天色稍暗,屋内都要点上蜡烛,如今全换成了西洋的大玻璃,明瓦再透也不如完全透明的玻璃来得敞亮,与过去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窗槛下是一张翘头书案,上面整齐的摆着文房四宝,左手边一只古铜书灯,右手边别出心裁的置了一只官定的旧陶笔洗,里面盛满清水,移植了一株水仙。这株水仙形态颇雅,即便没有开花,也给室内添了不少雅意。
像这种水养植物在屋里还有好几盆盎,怪道屋里烤着火,却并没有干燥的感觉。舒岱宗知道这定是郑娘子的细致贴心,有个女人身边照顾着,果然跟以前那个邋遢样迥然不同。
柯先生没注意他走了神,只一心还在想用五十两银子换来的猛料:“老舒啊,你说福王爷他有收到子粒银吗?或者有没发觉数目不对?”
舒岱宗收了思绪回到这头,他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好说,这位王爷似乎常年在京,都没听说他有回过他的封地。”
“唔也对,一般收钱这种事估计也是王妃在主持。”
“子粒银要是有问题,应该早报到陛下面前了吧?宗室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啊。”
“那要是章三说的是实情,河南府又拿什么给王爷补上这些子粒银?一年少说也有几万两。”
舒岱宗寻思半天,还是摇头,道:“不知道”
眼看天色渐沉,方才还明亮的屋内此时也像笼上了一层暗纱,而两人已枯坐近一个时辰,始终没有得出答案。
窗外刮起了风,卷起无数沙尘敲打在玻璃窗上,震得窗棂都哗啦啦作响。
柯先生起身走到书案前,点亮了书灯,而这时郑娘子的声音恰在门外响起,似乎是提醒他俩该用晚膳了。
柯先生笑着应了一声,先打发了她,然后手摸摸肚子,觉得好像是饿了,但又好像没有。
“中午那顿还在肚子里呢,”他又笑着对舒岱宗道。
舒岱宗一撇嘴,打趣他道:“是,米田共嘛”
柯先生闻言眼睛一瞪,抬脚就想踹他,想了想又收回脚,改用手去拽,把舒岱宗生生从椅子上拽起来。
“走走走,我如今也没啥好请你的,不如就请你一顿茅房,想必你也是堵了后门,赶紧解决了才好继续用晚膳!”
“好你个”
不等舒岱宗骂出声,柯先生早拽着他出了书房,径直往茅房去。
“你这个老神经!”舒岱宗笑骂着,但还是任由他拽着,“茅房里没草纸!难不成你还想用厕筹?”
“厕筹就厕筹!”
舒岱宗一听那怎么行,他扭着头四处里望,看有没熟人经过。但看了一圈也只看到还没走远的郑娘子,在不远处捂着嘴偷笑。
舒岱宗老脸挂不住了,遇这疯子他着实没招,只得厚着脸皮朝郑娘子喊道:“快让瑞瑞送草纸来,他柯叔叔后门关不住了”
“老匹夫!你等着!”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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