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臣知道是朝廷的钱,朝廷的钱也可以存到票号里生息嘛,这叫协议大额存款,利息可要高一些。票号不是没银子兑付吗,有了这笔银子就可以兑付了,这样市面上不就有钱用了?而且朝廷还能得利息,岂不一举两得?”
谁叫你朝廷没有央行,有央行就可以调节货币投放量,也不至于陷入通缩,还整的那么恼火。
永明帝奇怪的看着她,心想还能这样?
“你确定可以这样?”他还是有些狐疑。
邬阑肯定的点点头,道:“确定啊,当然,要是朝廷有自己的票号是最好的。”
皇帝半天没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着龙椅扶手,似在思考问题,邬阑也不敢打搅他。
又等了好半天才说:“行了,朕乏了,你也退了吧。”
邬阑只得施礼告退
回到住所,赵寿女迎了上来,道:“阑司珍,小火来过了,还拿来一封信,说是您着急要的什么”
邬阑一听,明白是请李道汝写得东西让小火拿来了。
“好,知道了,”邬阑应下,然后匆匆进入屋内,关上门。捡起信封来打开看了看,写了不少,还都得背下来,她考虑一息,先把赵寿女喊了进来,又交代了一番,再打发她出去,重新关上门,自己便独自呆在屋里用起功来。
背了一会儿,却感觉怎么也记不住,仅仅一段话就花了一炷香时间才勉强记住。她轻轻叹了一声,哎
想来是方才陛下忽然提起了曹淓毓,心思一下就乱了他要进京?进京作甚么?
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时找不到排解的方法她索性放下信纸,起身离开桌案,找了一张薄毯铺在屋里空地上,席地打坐,准备做一套瑜伽来放松一下。
她闭上双眼,此刻脑子里不再想那曹公子,而是忆起一段舒缓的瑜伽音乐,渐渐的,她的整个身心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第二日一早,邬阑只觉得精神焕发,尽管她背了快一宿的考试内容,也只在凌晨小睡了一会儿。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眼底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赵寿女自然看见了,想着她熬更守夜如此的用功,不禁心生敬佩。果然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就这份努力也值当陛下的宠信。
她哪里知道,阑司珍却是为了应付考试,才如此用功。
邬阑来到国子监时天色还尚早,她好惊奇于自己的早到,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她心里不由自我调侃了一下,往常自己哪会这么积极?连早晨的仪式都是能躲尽量躲的。
接下来便是噼里啪啦一阵折腾折腾完了之后,就是每月总有的那么一天月考日。
杜玉奇
曹淓毓本来没打算走水路,只是应了一位友人的嘱托,走水路顺带护送杜玉奇师徒进京。
船已行至邳县,早过了黄河,就要进到山东界内。值此五月天,正是一年中漕河上最繁忙的时候,客船走的不快,但也没有滞留不前,只是这样的速度让乘船的人难免不会生出一丝烦闷。
曹淓毓来到甲板上,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厮,站在甲板上的他向远处眺望水天一色。空中积聚的云层较厚,把一轮红日遮挡了有七八分去,就好似披了一层薄纱。
这样的日光虽不耀眼,但看着它总让人心头生出一股黏腻之感,他终究是不甚喜欢这样的天气。
曹淓毓身姿挺拔,站在那里颇有些玉树临风,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身装束,依然带着飘巾,两条细带随着风吹来而摆动。
杜玉奇就这样看着曹淓毓,不禁又想起年轻时的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本来也是在舱里呆的烦闷,想出来透透气,于是带着雪衣也来到甲板上。一抬眼就看见曹淓毓在那里,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只是几息,复又迈脚上前。
曹淓毓听到后面有动静,转回身一看是她们,于是微微一笑,道:“杜师傅啊,早。”
这杜玉奇是个传奇女子,虽四十有五,但样貌身段却如少女一般青春,也难怪如此年纪还能饰演杜丽娘,尤以离魂出擅名,一登场,宛是亭亭倩女,绝可怜人也。
曹淓毓见眼前这女子,不施粉黛,却有一双深潭微澜的双眼,藏多少世事在其中?两道春山,蕴无边秀气,不禁让人遐想
只是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子,却有着两道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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