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此言果然不假。
月娘,脑子也不好使。不过,正和他的意。
月娘是澹怀院中的掌事丫鬟,日后有她的信任,他在澹怀院中行事会更方便。
楼珏摩挲着指腹,眸光微烁。
只是不知霍家此次对付梦乐馆,进展可还顺利?
此刻,霍家地牢。
牢房昏暗,石壁上支起的蜡烛,烛光跳跃,给牢中更添几分凄暗和诡异。
尽头一间牢房中,薛成海坐在铺满尘灰的木桌前,正畅意的喝着酒吃着菜。
他衣着华丽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用一根银簪绾起,雍容淡然的模样与幽暗的牢房而显得格格不入。
牢房外的走廊中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他依旧我行我素,犹若未闻。
霍长风和莫云娇走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薛成海,甚至在他们来后,薛成海连一个正眼都未给他们。
霍长风看着人这样不由来气,都如此了,他竟然还敢这般狂傲!一想到人之前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自己更是气的恨不得进去一刀了结了他!
相比于霍长风暴躁,莫云娇整个人倒显得淡定得多。
她饶有意味的打量了一眼牢中用着饭的人,拉起霍长风的手轻拍了拍,示意人先冷静。
霍长风不情不愿的瞪了眼里头的人,别开了脸。
虽知莫云娇的意思,可他还是看不惯这等小人姿态。
莫云娇没再管霍长风如何想,抬步走朝前,美眸含笑,“薛馆长第一次来此,不知对我们准备的食物,可还满意?”
薛成海又吃了一口菜,慢悠悠地掀眸睨了一眼牢门外的莫云娇,声音低沉暗哑,“差了些味道,勉强吃倒也还行。”
莫云娇轻笑,“粗茶淡饭,自然比不得薛馆主梦乐馆中的珍馐美膳,不过,它胜在独特,毕竟这里的饭菜,薛馆主在别处可吃不到。”
薛成海勾了一边唇角,牢中烛光,将他眼尾一条条皱纹照得格外清晰,看久了叫人莫名觉得狰狞。
“那如此,薛某倒是要谢谢城主夫人的款待了?”
“谢就不必了,”莫云娇挑了挑眉,“毕竟,来者是客,更何况,是薛馆主这样的大人物。”
薛成海拎起酒壶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酒,轻酌慢饮,并未接莫云娇的话。
莫云娇凝视着人浅笑,薛成海这颗毒瘤,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踏出牢门有翻身的机会。
只不过,说到底薛成海不过是一颗棋子,想要彻底斩草除根,一定要用薛成海揪出他背后之人!
“薛馆主生意这么好,近年来应该挣了不少吧?”
莫云娇沿着牢门前缓步走过,用手指计算着,“汴城商税是百额取四,按照梦乐馆日进万金算,一季下来,起码当交三万六千两,但是我们每季征收到的,不过二万两白银,薛馆主,是做了假账啊?”
莫云娇瞥了一眼不说话的人,又笑了笑,“我查过梦乐馆的总账,与您做的假账数额相符,不知您藏起来的那一大笔钱,是用去了……何处?”
薛成海幽幽盯着外面笑容嫣然的女子,灰浊色的眸中浸入冷色。
他着实没想到,短短半日,霍家便将他梦乐馆的所有账都查出来了,甚至,连差额都计算的如此清楚!
但他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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