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小院内,路明远拖着刚刚组装好的手拉犁,开始测试工作,结果呢,就是他将自家院子内那不到三分的菜地犁了一遍又一遍。
还好,他准备三月底的时候再开始种菜,要不然以前可是白忙活了。
这个测试过程也不是单纯的拉着耕犁一遍又一遍的翻地,偶尔,他还在手拉犁的犁头和榆木杆的接口处敲敲打打。
每一次敲打完后,路明远都会仔细的感受着手拉犁所需的力度,还有犁地的深度,看看有什么不同。
从这就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手拉犁。
原来,在路明远的设计中,他还在犁头和榆木杆的接口处添加了一个精巧的机关。通过这个机关,他就可以控制犁头和榆木杆的连接角度,从而可以控制犁地的深度,进而影响犁地的质量,还有所需的力气。
也就是说,通过这个机关,犁头可以上下调整,当然,前提是榆木杆可以保持固定。
现在榆木杆的长度固定,两边的高度也差不多是固定的,那么榆木杆就可以看作是固定的,所以单纯将犁头上下调节,就可以调整耕地深度了。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机关是通过一系列精巧的榫卯结构来实现的,比较复杂,也容易出问题。一旦用力过大,肯定就嗝屁了。
没办法,现在这情况,纯钢的不容易加工,而且也比较贵,所以路明远才只能选择用木头来实现了。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路明远本来还想把这个机关设计成螺丝形状的。
但是没办法,螺丝还没有出现过,木头螺丝更不结实,钢铁螺丝又不容易加工,再说路明远也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他只能通过木质的榫卯结构来实现了。
虽然这样一来,工艺确实复杂了一些,但是里面涉及到的技术和想法都没有超前的,所以就算做出来了,他也没有多大的危险,顶多是个创意问题。
这时,别人最多会说,我怎么没有想到。而不是,这人开挂了吧。
谁能想到他会把古老的手拉犁给整了出来?
除了能调节深度这一点,路明远设计的这个手拉犁还可以调节犁铲相对于榆木杆平行方面的角度,也就是说左右调节。
有了这个,犁头,或者说是犁铲,就可以朝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随意的调整了。
这样一来,手拉犁的自由度就大大的加强了。
有了更大的自由度,路明远就可以通过多次测试,来找出最省力、最方便的结构,从而在将来构筑神通的时候能用的上。
要不是因为这个,路明远根本就不会在这小小的手拉犁上面费这么大的功夫,弄这么多机关。
要知道一般来说,一个工具零件越多、越精密,它就越容易出问题。
更别说路明远手上这个木质的机关了,它估计也就三四天的事。
时间到了,它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退休了。
菜地里,路明远耐心的一点一点、一项接一项的测试。
而景致呢,她则是整个过程中都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路明远,一会儿看看耕犁翻起的土地,眼中神采奕奕,跃跃欲试,但是她却没有打扰对方的意思。
直到路明远的测试告一段落,景致才开口问道:
“明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刚刚说古代也有手拉犁,最后却被畜力给淘汰了,但是我看你用手拉犁翻地也翻的挺好的,不比我见到的耕犁差,那它怎么会淘汰了?
这不应该啊。”
闻言,路明远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将手中的耕犁递给景致,让她也试试感觉。
“这个嘛~,阿致,你也来拉一下,体验体验。”
见此,景致先是一愣,随后便斗志昂扬的接过了耕犁。
说实话,她早就想上手试试了。但是看路明远在做正事,她也不好打扰。但是现在呢,对方送上门来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而且,这么好玩的事情,哪能少得了她景致?
半晌后,路明远睁大着眼睛,惊诧的看着眼前兴致不减的景致,有些难以理解。
别人家的女朋友宁愿赖着不动都不想干农活,怎么自家这个还越干越有劲了?而且你现在都出了一身汗了,也不知道累?
平时干活怎么也没见你这么卖力?
再说,自家这个景家大小姐平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娇生惯养吧,但也没这么接地气吧?
难道是故意表现给我看的?
路明远有些自恋的想到。随后他摇了摇头,自家阿致可不会这样,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继续观察了好一会儿,路明远才在心里下一个判断,这小妮子一定是把这手拉犁当成一件玩具了。不然根本解释不了对方这种行为。
此时,景致已经在这五米长的菜地里拉了好几个来回。
边上的路明远见对方还有继续的意思,赶紧拦了下来,他可不想把自己媳妇儿给累坏了,再说,这有自己呢。
“先停一下,感觉怎么样?”
景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搓了搓手,雀跃的回道:“没事啊,还可以。感觉很有意思。”
“有意思?”
听到这话,路明远心里叹息一声,你这还真的是来玩游戏来了。
说实话,他路明远也是两世为人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犁地当成游戏来玩的。
自己这媳妇儿可真是强人啊。
陡然间,路明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把将景致的手拉到手中,然后摊开,看着对方那已经泛着红斑的掌心,路明远小心翼翼的对着掌心吹了几口气,这才轻声问道:“怎么样?疼不疼?”
额~,什么疼不疼的?
景致微微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随后,她俏脸微微一红,低声道了句:“不疼。”
“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
见路明远一脸的不相信,景致将声音稍微放大了些,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不疼。
闻言,路明远心中犯起了嘀咕。
不疼?
这不应该啊。
沉吟了片刻后,路明远用食指微微婆娑了下景致的掌心。
随后,他便听到了景致嘴角的抽气声。
嘶!嘶!嘶!
“疼……蛰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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