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与那余道人的记忆相互验证,很多不解之处,豁然开朗。
原来这就是观想食气。
天地间既然有灵气,那么我何不从中吞噬,满足饕餮鼎。
观想那我就观想这尊鼎!
秦政暗中修行,听课的几人中,有人开口问道:
“林道长,我叫鹧鸪哨,也算是半个道门中人,我曾学过一门长筋骨的炼体之法,叫做钓蟾劲。按照您的食气法所说,我观想金蟾吞月,便能增长精神,自动汲取天地精华,从而踏足修行。”
“我自认钓蟾劲也有些火候,足可化身金蟾,但这些年练下来,也只是增长体力筋骨,和精神无关,您可能指点一番?”
九叔这个人,自身修为很高,道法神通也是茅山一众师兄弟中的翘楚,但他其实并不懂得怎么去教弟子。
要不然,秋生、文才也不会半瓶水晃荡。
“钓蟾劲,你使出来看看。”
九叔不知道这个“鹧鸪哨”是何人,秦政却是知道,只是,他现在处于入定状态,两耳不闻、双眼不见,并无任何的反应。
只见鹧鸪哨双手前伸,五指叉开,双脚五指也叉开,做贴在地面的意境,深深的含了一口气,如蛇吞鸡蛋般的一口从食道吞下,转眼就到了脾胃,随后下沉到腹部,大小肠蠕动,咕咕作响。
全身轻微的震荡,顿时发出了“咕咕、咕咕、咕咕”沉闷的声音,好像牛吼,又好像是巨蛙鸣叫。
闭眼去听,就好像面前出现了一头如牛般大小的巨蛙,正对天呼吸吞吐。
“其实你差不多一只脚踏进了修行,只要将这种状态观想进精神里,就能汲取天地精华。”九叔说道。
“观想进精神里?”
九叔见他还是迷惑,无奈摊手道:“个人悟性不同,只能看你自己了。”
众人面面相觑。
“鹧鸪哨,这观想食气,玄之又玄,我实在摸不着头脑。”那戴着圆框眼镜的白面书生苦笑不已。
想他陈玉楼也是一代人杰,天生夜眼,机变无双,现在竟然连修行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不免长吁短叹。
鹧鸪哨眉头微皱:“我倒是有了些眉目,就拿这钓蟾劲来说,肉身武学修行是动,观想食气之法便是静,是要入定的。”
就在这时,那叫做鹧鸪哨的,猛地扭头看向秦政方向。
九叔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惊骇。
在他眼中,秦政犹如一只恐怖的巨兽,无比贪婪地吞噬着天地灵气。
“这这是什么观想法?”
而鹧鸪哨,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欣喜,再到原来如此的恍然。
在他眼中,秦政坐在太师椅上,犹如一只巨大三足金蟾蹲在一座大山的险峰之上,对着一轮明月,张开口,似乎要将那轮圆月一口吞下。
他立刻明悟了过来,恍恍惚惚之间,自己好像也化身成了一只金蟾,立于山巅。
嘴一张,一吸,满口的精气顺着喉咙进入腹中,然后入丹田,又散化四肢百脉之中,那种感觉,非常的独特,非常的清晰。
正当他吞食着天地灵气,不知自身之时,突然之间意识又无限的拉伸拔离,猛然回过神来。
而那个年轻的秦姓道人就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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