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眉为方猎添了一杯酒道：“是的，不仅是主人无法理解，现在的妖族也无法理解，因为像妖祖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一道墙困住？更别说身死道消。”

方猎道：“应该是地心那里有强者埋伏吧？”

青眉摇了摇头道：“妖祖拼死将一道神魂传了出来，弥留之际，只有一个字，就是‘墙’。”

“那道墙是什么？”

“后来的妖祖强者们开始朝着妖祖下去的位置发掘，知道某天，他们见到了那道墙。”

“它是透明的，向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远，向右无限长。”

方猎突然说道：“如果按照这个角度去看，这道墙应该是在你说的神殿...下面？”

青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除了妖皇一脉，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我也只是凭借妖族中的传说将这些事情串了起来，告诉了主人。”

听完青眉的故事，方猎久久无言。

信吗？那么万年来两族之间的敌意会被一个传说消融？

良久，方猎放下酒杯道：“这酒哪来的？”

青眉笑道：“在南斗星门那里无意中翻卷宗看到的，学着试了试，好像叫什么月桂酒，不过没找到桂子。”

方猎道：“种些青梅。”

“那也长不出来一群青眉啊。”

方猎翻了个白眼道：“就在院子里种吧，梅子酒的味道也是不错的。”

青眉便要起身去买些幼株，但却被方猎拦了下来。

“你不能这样出去，以后也不行的。”

“为什么？”

方猎看了看青眉身的宽大霓裳，但还是很容易就能片片雪白啊，再配你这张脸，跟着出去迟早出事儿。

看到方猎的目光，青眉咯咯笑了起来。

方猎恼羞成怒：“换！”

“是，主人。”青眉的眼神突然变得柔顺了许多。

光芒一闪，她身的白色霓裳尽去。

方猎心说是你逼我的。

但不过瞬间，青眉便换了一袭寻常的灰色儒衫，头发也束了起来，赫然一个书生的打扮。

在如今的人族城市，倒是不缺这些爱慕古装的人，青眉这样穿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地方。

然而方猎还是不满意，“这儿，还有那儿，都太鼓了，弄下去。”

青眉红着脸照做，然后问道：“主人，现在可以了吗？”

方猎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走在街估计也没人能够认出这是个女的。

“还是有点不太成啊！”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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