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首,有一中年男子,穿着锦绣华服,国字脸,
听到管家的汇报,也不意外,
“不用管他,虽她便好。”
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是道:“老爷,那李家公子那边?”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那小子不是我林家人,如何处置,我林家一概不问,
至于梦笙,如果他连自己未婚妻都管不住,那还联什么姻,
李家家主之位,又怎么落到他手里,真当其他人都是蠢蛋,如果真要如此,这姻不联也罢,我林家也不需要一个废物姑爷。”
……
林家,墨阁,
“夫人,那小子没死,还被楚梦笙接到了梦阁偏房。”
一个侍女跪在一妇人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如果楚梦笙在此,定然会认出这跪在地上的侍女,便是在仆人房里,跪地磕头认错的贱人,
坐在原木桌前的妇人闻言,有些不太相信,
“这么高滚下来,都没死,也是命大,
至于被楚梦笙接到梦阁,呵呵,嫌死的不够快,李家会同意?李大公子会同意?
在面上不好做什么,毕竟是救了楚梦笙,可暗地里,也说不准,死一个下人,没人会在意的,
不用太在意那小子,活不长的,如果老老实实在仆人那里住着,养好伤,赶快离去,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现在嘛,就看楚梦笙那丫头能不能护的住了。”
……“夫人,那我们的人要撤回来吗?”
站在夫人背后,捏肩的女子道,
“撤回来吧,在那,也靠近不了梦阁,留那也是无用。”
女子继续捏肩,不在言语。
……
林府,梦阁,
趴在床上继续揉着还有些发痛的屁股,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丫丫端着药走了进来,把煎好的药放在床榻旁的桌子上,便转身离开,
严旭也知道,那丫头不愿搭理自己,也没开口,省的自讨没趣,
把被子放在屁股底下,垫着,要不然还是太痛,坐起身来,看着还冒着热气煎好的药,咧嘴一笑,
不过很快,面色一苦,不断吐着舌头,
“这什么药,怎么这么苦,肯定是丫丫那丫头,下黑手。”
丫丫一早就看自己不顺眼,肯定是他,严旭也知道中草药很苦,
可也不会如此之苦,宛如苦胆,
趴下,继续揉着发痛的屁股,
……
李府,大公子住处,
李辉躺在原木椅上,在腿上,坐着一侍女,不断娇笑,
这时,门口护卫道:“少爷,李福求见。”
“进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瘦弱男子,贼眉鼠眼,
看了眼李福,继续逗弄怀中侍女,有些不在意道:
“李福,是梦笙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楚梦笙差一点落崖身死,他听说了,也去林府大闹了一番,趁机索要了不少好处,
现在,他也怕,怕楚梦笙在出现什么意外,便派了不少人前去盯着,这李福便是其中之一。
“李辉少爷,有男人住进了梦阁。”
“什么?”
李福大怒,从原木椅上站了起来,那侍女被甩在了地上,也不敢言语,站在旁边,低着头,轻轻揉着流血的左臂,
“是救了楚小姐的那个男人,被楚小姐接进了梦阁修养,不过是在偏房。”
说话的同时,眼睛不断的往那侍女哪里偷瞟,
闻言,李辉直接把原木椅一脚踹飞,手指握的发白,
“该死的野小子,梦阁连本少爷都没有去过,该死,
那林家怎么说!”
李辉眼神冰寒,盯着李福,
“林家说,那人不是林家人,他们也管不到,让,让少爷你看着办。”
李福说完,头低的更深了,连侍女都顾不得偷看,
李福知道,李辉这次是真的怒了,
楚梦笙是沅城最为出彩的女子,李辉对她也是早就有了心思,李家好不容易和林家结下了姻,也是花费了不少代价,
可楚梦笙却是对李辉不搭理,对这门婚事也是嗤之以鼻,浑然不在意。
而如今,被李辉视为自己之物的楚梦笙,居然有人进了她的闺房,这如何能不怒,
“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李辉回头,再次盯着李福道,
“老爷还不知,小的一听说,就赶快来告诉少爷。”
李辉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他也知道,楚梦笙把人给接进去的,自己去找麻烦,根本无用,只会让她更讨厌自己,
也只能让自己父亲出面,用李家,给林家施压,让楚梦笙的父亲,也就是现任林家家主出面,或许还有点机会,
楚梦笙的性子,他也了解,很倔,
认定的事,那是必须要做的,谁拦也没用,
可李辉还是要去做,要让父亲出面,因为那是他李辉的未婚妻,那是他李辉的脸面,那是他李家的脸面,
“把事情告诉我父亲,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是,少爷。”
李福告退,
李辉眼中燃烧的怒火,阴冷无比,
他李辉是李家大少爷,是李家未来的家主,
而那小子,
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丢的不仅是他李辉的脸,更是李府的脸。
抬头看了眼那吓得直哆嗦的侍***冷道:“过来。”
那侍女也不敢违抗,小心移步过去,轻声道:“少爷!”
李辉突然出手抓住那侍女的头,恶狠狠的道:“我李辉那点配不上你,楚梦笙,我李辉那点配不上你,
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疯女人,是我李辉可怜你,娶你为妻,你居然还敢对我爱答不理的,现在,你竟然还让一个野男人进梦阁,真是该死。”
那侍女被李辉拽住头发,直流眼泪,也是不敢说话求饶,更不敢挣脱,
良久,李辉一甩手,如同扔死狗一般,把那侍女甩在一旁,阴冷的盯着前方,手指握的发白,甚至出现了不少血痕。
林府,梦阁,
在丫丫离开没多久,房门又被推开,丫丫手里拿着几个药瓶走了进来,
严旭趴在床榻上,怒视着走进来的丫丫,就这么盯着她,
盯着她推门走进来,
盯着她把药瓶放在桌子上,
盯着她把药碗端走,
盯着她把房门关上,
等她走后,严旭这才收回怒视的目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药瓶,
伸手拿过来一看,有些疑惑,药瓶不大,也就四五指高,和洪荒装丹药的瓶子十分相似,
也没多想,打开药瓶,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药草香,
是药粉,应该是抹在伤口处的,
先倒出来一点,擦抹在左臂上,痒痒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有用!”
严旭赶快倒出不少,涂抹在还在发痛的屁股上,痒痒的,不怎么痛了,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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