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神通广大之人,想必会有许多灵药秘术,像郡主这样的情形,说不定国师能有办法呢?
时惜墨望着樽儿的手皱了皱眉,不过他并没有推开她:“郡主的事,你入宫禀告过皇后娘娘了吗?”
樽儿也发觉了自己的僭越,连忙红着脸缩回了手,她讪讪说道:“我这几天,日夜陪着郡主,不曾进宫。不过,瓶儿每日都会将郡主的情形上报给长生殿和春澜殿。”
她顿了顿:“宫里的两位娘娘都对郡主的病情很上心,便是有福公公都已经来过两三回了。”
时惜墨想了想:“我这就去长生殿求皇后娘娘,看看该如何说动陛下请国师大人入府给郡主看病。”
他遥遥地望着在榻上昏睡的时景,目光里满是担忧:“但愿郡主能挺过这一遭。”
樽儿忙道:“时护卫长放心去吧,郡主身边有我守着。太医也一直在府上候着,万不会叫郡主出事的。”
时惜墨冲她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
说罢,他便匆忙地转身离开。
樽儿目送着时惜墨的背影离开,这才转返,接过侍女手中的毛巾,轻柔地放到了时景的额头上。
她温柔地说道:“郡主啊,殷行小主虽然不在了,可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关心你记挂你不能没有你的人。郡主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
皇极殿里,庆帝有些惊讶地看到时皇后进来:“皇后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里了?”
自从时彦卿死后,时皇后就一改从前的性子,变得消沉冷淡。
平日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必要,从不出长生殿,就连御花园的美景也吸引不到她。
她上一次来皇极殿,还是因为三皇子和小景的事,勉强坐了一会便就走了。
十四年了,还从未有过她主动来求见的情况。
时皇后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她淡淡地福了一身行过礼:“臣妾来求见陛下,自然是因为小景的事。”
陛下听到时景的名字,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小景的烧还未退?”
不过只是区区风寒,他已经将半个太医院的人都拨去了郡主府。怎么?赵院判现在连个风寒都治不了了?
时皇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已经五日了,太医院没有办法让小景退烧。赵院判说,若是再不能退烧,怕是要对小景的身子有很大的损伤”
她抿了抿唇:“臣妾今日来此,是想请陛下出面求观星台那位屈尊去一趟郡主府看看可还有什么法子。”
庆帝闻言皱了皱眉:“你是指国师大人?”
他顿时有些为难:“皇后也知道的,朕虽为庆国之主,但这天下唯一无法驱使得动的人,便是国师大人了”
若在平日,他亲自去一趟观星台求一声,国师应当还是会卖他一个面子的。
可是国师应劫不利,听说身子已经十分虚亏了,整日整日地吐血这样的景况下,他实在不好确定国师会不会答应。
时皇后闻言挑了挑眉:“怎么?陛下是怕国师大人拒绝了您,您面上无关,丢了面子?”
她淡淡地一笑:“臣妾素来以为陛下对小景还算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没想到倒是臣妾料错了。
陛下对小景的真心,还是抵不过陛下的面子重要。
唉,那我立刻就去回绝了郡主府上的那位时护卫长,告诉他国师大人不能去给他家郡主治病,让他再另求他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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