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摇摇头:“庆阳的事,你不必插手,她喜欢怎样就怎样。至于那个小琴师……”
他冷笑一声:“从前庆阳那样追着萧谨安不放,现在不也淡了吗?年轻人的喜欢,通常都很短暂,本就不必强行干涉。”
“再说……”陛下顿了顿,“就算庆阳真的看了那个琴师,那又怎样?京都城的世家公子,十二三岁就有通房了,有的还未娶妻,就有了庶子女。怎么不见御史台的人去参他们呢?”
管得可真宽!
有福心想,那怎么能一样?
郡主可是女子,有些事情男子可以做得,女子却不能,这可是千百年来的传统,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可他太清楚陛下对庆阳郡主的宠爱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半个字都不敢说。
庆帝不知为何,忽然合了奏折。
他扶着额头摆了摆手:“有福,我倦了,今日便到这,送我回养心殿吧!”
“是。”
……
司马巷的小四合院离庆阳郡主府真的不远,只需要穿过两条街便就到了。
时景走了小路,只花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郡主府的后门口。
这点距离,大概就是从郡主府的东墙逛到西墙,在真正的豪门大户家里,可能连院子都没能出得去。
很好!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寝殿中,殷行已经换了月白色的里衣,正倚在门前抱着胸一脸兴味地问道。
“老彭可是天还没黑就回来了哦!”
时景一把将他推开:“我什么时候回来,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她挑了挑眉:“别以为我让你住进来,你就能蹬鼻子脸了。殷行,请守好你我之间的边界,否则,就给我搬出去。”
殷行一脸委屈地道:“郡主好大的火气!人家只是问问而已嘛。”
时景不理他,一眼看到了白板被翻了出来,而且板子的许多内容也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
她紧紧皱起了眉头:“这是你动的?”
殷行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嗯,我动的。”
时景的脸色顿时肃穆起来:“看来我得再和你强调一遍,你住在这里可以,但我的东西你以后不许再乱动。”
她抿了抿嘴唇,冷声说道:“你心里该很清楚,你我之间不过只是合作的关系。希望你谨守合作者的本分,不要再逾矩了!”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严重和强烈,这一回,殷行并没有反驳什么。
他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便找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坐下,怎么看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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