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云飞去卫生院挂了两瓶药水,就去学校了。对于生病来说,云飞希望自己挂水,而不是打针。因为挂水的时候,可以看着银色的针扎进血管中,虽然有一点儿疼,可是,自己看得见,也忍受得了这种疼。
最怕的就是打针,当你把裤子脱掉一半,漏出半个屁股,趴在床边或者医生的桌子上的时候,医生还在慢慢悠悠的用针管抽着药水,时不时的弹一下针筒让空气更容易被推出针筒。而这个时候,是看不到的,只能紧张的等待着。
当医生把药水抽完了,又弹了弹针筒,推出最后一丝空气的时候,开始拿着棉签,沾一点消毒酒精在屁股上反复的摩擦,这种感觉很难受,酒精的挥发让屁股的某个角落感觉凉凉的,就像是刽子手拿着一把砍头刀,在脖子上比划的那种冰凉。
这个时候往往脖子一紧,这个时候,往往屁股会夹得越来越近。
可是,医生却并不会立马扎进去,在扎进去之前,还要侧过身子,仿佛怕扎错了地方。这个时候,云飞总是想尿尿。在思想上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突然扎上这么一针,顿时感觉疼痛从一个点,沿着末梢神经逐渐向大脑传递痛感,而此时,医生还在不紧不慢的推着药水,顺便用棉签在周围摩擦,感觉就跟拍着你说,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疼。
越是紧张,越感觉疼,所以,每次打完针,柳云飞几乎都是瘸着走回家,哪怕打针并没有那么疼,总是心里上的作用。
所以,云飞更愿意挂水,虽然,小时候,第一次挂水的时候,四五个人硬是没按住柳云飞。他不断的挣扎,像个泥鳅似的。
来到门口,云飞漏出挂水时留下的医用胶带条,给蒋门神看,上面还有些血迹。蒋门神也就没有多问,放了云飞进了校门。
云飞把换洗的衣服送回了宿舍,又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颧骨突出,眼睛比以前看着更大了些,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不过,已经不发烧了。
还没走进教室,李佳慧已经看到了门口的柳云飞。就这么呆呆望着柳云飞。
云飞也在大家的注视下走进了教室。
这时原本吵闹的教室,变得安静起来,低着头写作业的林飞虎抬起头,看到了云飞。高兴的跳起来,直接跑了过去,感觉就跟小牛见到了老母牛似的。
“没事吧,云飞。”飞虎关心道。
“没事,好多了。”
“你脸色还是不好,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没事了,马上考试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复习。”云飞只想着早点儿结束高考,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虽然,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可是,他总是紧张。
他也有些困扰,要不要把一些知道的考试内容告诉李佳慧和林飞虎,如果告诉他们的话,至少他们可以考得好一些。可是,即使自己告诉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毕竟,自己很难说服别人,而且自己还不能把重生的事情说出来。
这也是云飞最近压力大的原因。
上课的时候,地理老师看到了云飞回到了教室,点了点头,意思是好好的,没事了。
云飞也报以微笑。男人之间总是这么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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