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境内姚家寨,本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小村子,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不曾想今天村子虽然也是一片安静,不过却安静得过了头,只有树上的乌鸦在不停地叫着,很快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此处怕是遭了劫了,就是不知是哪个山头的匪徒,连无辜的村民都不放过,竟然胆敢做下这等天怒人怨之事?”
男人说道:“我看怕不是山贼所为,要知道我峨眉派虽然近些年名声不显,可也不是区区毛贼胆敢放肆的,峨眉境内的山贼基本被我等肃清,按理来说不应当会出现这等惨烈之事,你注意些,我猜十有八九是魔道之人所为。”
话音落下,两人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缓慢朝着寨子走去。
等到了寨子,只见遍地都是村民的尸体,地上的血迹已经凝固,说明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师兄快来,这个孩子似乎还有一口气!”
在外面查看的男人闻言赶紧走到一处屋子里,只见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倒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流出,他赶紧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子,说道:“确实还有呼吸,走,赶紧带回门派让师父瞧一瞧。”
说罢,女人抱起女孩,两人一同往峨眉走去,两人步履轻盈,显然轻功有了一定的火候。
姚越只觉得自己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直到看见亮光,便毫不犹豫地跑过去,然后便感觉到浑身疼痛,眼皮沉重,费尽吃奶的力气,总算睁开了眼睛。
然后便看到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道冠的中年人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小姑娘醒来啦,如此看来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休养,毕竟你身上可是有多处骨折,起码需要休养三个月。”
姚越虽然感到没有力气,可是还是努力开口说道:“我不是小姑娘……”
话一出口,姚越便感到不对劲,他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确实是女孩子的声音。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股海量的记忆涌来,于是眼前一黑。
老人见姚越再次昏睡过去,于是赶紧把脉,之后稍稍松了口气,吩咐道:“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咱们先出去,让她休息一会儿,你们赶紧去准备熬制汤药,等她醒来便喂给她。”
“是,师父!”
此刻,姚越的意识正在和一股庞大的无主意识相融合,融合过程中,姚越仿佛经历了一个名叫邀月的女人的一生,五六十年的记忆庞大而且杂乱。
“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绝代双骄?什么鬼?”
姚越竟然在记忆中找到了移花宫等记忆,姚越一瞬间就裂开了,心中直呼“不可能”。
忽然,他仿佛察觉到什么,向上看去,竟然发现空中悬浮着一块铜镜在缓缓地转动着,铜镜表面锈迹斑斑,背面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不认识的古字。
这可比邀月的记忆还要让他感到震惊,毕竟一块铜镜能够凭空悬浮,这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
接着他开始打量起了自己,发现自己压根就是无形无质的存在,就更懵圈了,本来被庞大的记忆冲击得摇摇欲坠的意识,在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下,终于如同紧绷了的弓弦一般断裂开来。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胀欲裂,想要用右手抚摸脑袋,却反而感觉到了一阵嘶声裂肺的疼痛感传来。
姚越就算再坚强,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正在旁边厨房忙着煮药的方秀雪听到动静,赶紧将准备好的药汤端来。
“醒啦小姑娘,来,赶紧把药给喝了。”
说着坐在床边,温柔地扶起姚越,然后将盛着汤药的碗端到她的嘴边。
姚越闻着难闻的汤药,差一点呕吐,说什么也不肯张嘴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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