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何策蔡琰从围观人群中走了出来。
蔡琰走得很慢,被两人落在了后面,刚出来时神情灰败,眼圈涌红,眉宇间凝着焦灼,在她出来后,目光一直锁定在秦姮身上,神情逐渐平复,像是在泥沼中抓到了一点希望。
林烨扶了扶眼镜,三步做两步过去,惊喜外露:“小秦,你没事了啊!”
何策上前扶起秦姮,瞥了一眼井口:“怎么弄的?”
秦姮指了指一旁的石阶:“坐了一下。”
何策挑眉,凤眸泛起一丝戏谑。
“怪我!怪我一开始没看见这儿有口井!”林烨对秦姮诚恳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秦姮抬起腕背蹭了蹭发红的鼻尖,随和道:“没事。”
何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我和你们一起。”蔡琰说着,又扭头对裴欢嘱咐道:“你俩先去吃饭吧,注意安全,往人堆里扎,别自己瞎跑。”
说完跟着秦姮何策朝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
长廊上,花衬衫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弹钢琴似的敲点着:
“逃出来了,这漂亮姐姐真有两把刷子!”
余尔雅靠在柱子上,双手环抱,目光下睨,打量着分隔两端的五人:
“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有问题的,你看看就行,最好别跟他们走太近。”
最多,五个人都各怀鬼胎,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
……
在往前院的路上,裴欢还在回味方才的经过:
“小秦也太厉害了吧,这要是我肯定就上不来了,不不,要真是我,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下井去!”
“假如下井,不会给你造成任何伤害,你会下去吗?”
“这怎么可能没伤害?你没见那叫桑落的死得有多惨?”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境内所有禁制都对你没用,可以自己独行,可以对井坐,可以白天留房里睡觉,你敢做吗?”
“不会。”裴欢斩钉截铁:“看他们死法这么惨,肯定遇到了什么离奇可怕的东西吧,就算没有实质伤害,吓也得把我吓死了吧。”
说着,她又摆了摆手:“其实也用不着这么多假设,我有自知之明,我肯定活不长久了,我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安乐死,其余的——去他妈的吧,无所谓!”
林烨扶了扶眼镜,挡住了“朽木难雕”的眼神,放下手时,语塞道:
“你心态还挺独特。”
“这不是我独特,是只有我正常吧。”裴欢挤了挤眉,评断道。
林烨没再跟她搭话。
而是眺目望向了供台上数十座覃氏牌位,目光深邃,隔着厚重的玻璃镜片仍能捕捉到一抹令人胆寒的暴戾。
“林烨?你眼睛怎么又要哭了,怕死啊?”
裴欢看到了他眼角泛起的一圈薄红。
林烨按了按眼睛,接道:“几个人能不怕死呢?”
“也是。”裴欢认同地点了点头,神色如常,揣在兜里的手却早已被自己掐出了几道血印。
“新提示!供台有新提示!”
两人刚坐下,就看到青姨手下的年轻人从供台上拿起了一张黄纸,念道:
“该境每死十个人,供台处将会自动提供一条任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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