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短发女嘴角勾起一抹讽笑,细窄的剑眉一挑:“辛爷,你说这群人真的过了八境么?”
命都快没了,还在考虑男女之别?但凡过了三境的人也不会干出这种舍本逐末的事。
这蠢出升天的居然能混到八境,一来,还来了一窝?简直奇观!
“探路石罢了,乌合之众。”辛爷的目光从青姨身上撇开,随即动手拍了拍袖子,像是沾染了什么腌臜物。
“哦豁,这八境可真有意思,老人不像老人,新人不像新人!”穿花衬衫的青年兴致勃勃地拍了短发女肩膀好几下,抬手,指出自己的发现:
“老余,你看那漂亮小姐姐就这么对着五具惨死的尸首,脸上愣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这心理素质,太强了吧。
还有,她昨天进来的时候也这么冷静,要不是她旁边的帅哥说是她的引路人,我都要以为她是什么隐藏大佬了!
不过,看她这样,现实里应该从事警察法医这类职业吧。”
辛爷跟着看了过去,眉头微皱:“哪儿有这么年轻的警察?法医?看她年纪大学都还没毕业吧。”
“专业学生呗!”花衬衫只盯着秦姮的脸傻笑。
“但愿吧。”辛爷的声音沉沉闷闷的,始终带着一丝警惕。
余尔雅双手撑着栏杆,端详着秦姮几人的站位,冷呵了一声:
“引路人,那男的可没说自己是她八境的引路人。”
花衬衫若有所思地咂了咂嘴。
余尔雅和辛爷对视了一眼。
怀疑的种子在心底埋下。
……
何策在离秦姮一步远的位置看着她。
经历过昨天后,他愈发能看懂眼前这个人了,看她现在站得傲然端正,面无表情,眼神淡得近乎呆滞,但她的指端在发颤。
如果看得再仔细些,就能发现,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她是害怕的,只是习惯了伪装,善于伪装。
这让何策觉得颇有意思,不过同样也让大失所望:
他之所以选中她,就是看上了这份木偶式的冷静,事实看来她完全没有这种特质。
就看,他能不能得到一些意外之喜了。
……
“威立安,你看出什么线索来了?”说话的人是一个胖老头,也就是昨日第一个询问裴欢遭遇的老人。
他看上去五十来岁,保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十足的富家翁,被一群彪形大汉左拥右护着。
“凶器应该是手术刀。”
接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高鼻深目,一脸络腮胡,像个混血。
威立安先是按了按女尸的肋骨,然后用沾着尸液的手将伤口处的皮肉往两边扒开,端详片刻,又伸手按了按。
呕吐大队又添了许多新人。
威立安面色如常地站起身来,接过同伴递来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
“他们死前应该经历了一场模拟剖腹产的手术,但没有进行最后的缝合,导致失血过多而亡,当然死前受到过度惊吓。
综合婴儿夜哭这一点,少女失踪应当与怀孕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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