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低头看了看军装所剩无几的扣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于是康丫毫不客气的伸手拽走了一个。
“烦啦,有针线没?”
孟烦了抬起唯一能动的右腿,对准他的屁股蛋子狠命踢了下去!
“去你大爷的,针线找兽医那老不死的要!”
康丫悻悻离去,却一点都不仓皇,临走还恋恋不舍的朝沈庆看了一眼,琢磨着还能问他再要点东西
事实沈庆除了腰里别着把虞啸卿都很可能没用过的手枪,身什么都没有,都在系统仓库里
孟烦了又想问问沈庆自己这腿还有没有希望,却听见院子里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
一个瘦弱高个青年走到院子中间,紧张而腼腆的抹了抹额前那几根顽固不化的刘海
他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石灰,身后的黑板写好了工工整整的几个大字
“弟兄们,我军即将大捷,这是肯定的!我在边的朋友告诉我……”
还没说完几句话,要麻就十分夸张的打了个哈欠
而一旁的豆饼正殷勤的为他掏着耳朵
众人都有自己的事,却又分了点心,漫不经心的看着阿译,这让他十分下不来台
阿译脸的表情十分精彩,终于他又叹了口气道:“我在边的朋友告诉我……”
“面的朋友?谁,谁在面?”
要麻抬起头望天,做懵懂状
蛇屁股则是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天,道:“面啦,死人啦!”
于是阿译脸的表情更精彩了
众炮灰懒得管他的难堪,嘻嘻哈哈的开着自己的玩笑
少校林译,来自锦绣的江南之地,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丝和炮灰们格格不入的婉约
他还是某军官训练团成员,这只溃兵里唯一的校官
别被吓到,这些光芒并未给他增光添彩,因为他从未过战场
据说他的参军之路颇为坎坷,几年前他的父亲骑着车街买菜,被一个小鬼子当做了练枪的活靶子
于是林父的脑袋便被那支三八大盖的子弹贯穿,自行车还晃晃悠悠的向前蹬了几步
阿译悲愤从军,却在小鬼子面前慌了神
杀父之仇无以明志,只能每天哀叹风花雪月,试图在这并不起眼的官威里找寻一些存在感
在沈庆看来,阿译的命运是悲惨的,他还需要成长,想必未来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军官
但好歹这讲话还是磕磕巴巴的继续下去了
“不可否认,我国之铁军,鹰之盟友……”
“我们诸多的袍泽弟兄们,终将汇聚成一股铁流,这个铁流,我敢肯定,一定会汇聚成一股洪流!”
“我敢肯定...”
话音未落,旁边吼过来一嗓子!
“啃你的腚!你打的呀?”
迷龙悠哉悠哉的躺在树荫底下的竹躺椅,手里拿着蒲扇,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
这句话成功让阿译未发表完的演讲胎死腹中
他干脆把身子一让,露出了身后的木板
七个工工整整的大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孟烦了抬眼一看,顿时就乐了:“哎呦喂,我说阿译少校,您这准备带我们画饼充饥啊!”
“白...肉...米...”
康丫用他那半瓶子醋的文化念着认识的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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